程牧阳脸色阴沉的冷笑起来,“你问我有没有事儿?陈安然,你也会关心我吗?你到底把我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呵,你的chong物?你高兴了呼之即来,你不高兴了挥之即去,陈安然,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特别的不好过!”
“我知道。”像一个做错了事情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似的,陈安然缩着脖子往苏恪身后躲了躲,又暗想,他撞破了头,伤的不轻,血流满面,自然是不好受的。
“陈、安、然!”咬牙切齿,看着畏畏缩缩的躲在苏恪身后的陈安然,程牧阳心里怒气更加暴涨,冷笑起来,“你知道什么?陈安然你说你知道什么?知道来看我的笑话,还是知道怎么嘲弄我吗?”
原本细长精致的桃花眼,因为怒气紧紧眯起,通红的眼睛,紧盯陈安然抓着苏恪衣袖的手,心中的嫉妒和醋意几乎将他淹没。
好一个见异思迁的陈小安然,才和苏恪认识多大一会儿,就得意忘形的贴到人家身上去了?!他程牧阳和她陈安然可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怎么就没见她和他这么热络过?!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嫉妒,心里酸溜溜的醋意几乎要将程牧阳整个人都湮没的时候,偏偏这时,陈安然瘪了瘪嘴,很是委屈又很不识时务的说了一句,“我没想嘲弄你妈,我就是不小心。”
“……-_-///!”程牧阳喉咙里“哽”了一声,满脸血水之下,脸色顿时就绿了一片,当即,口不择言,“陈安然,你特么的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这十八年来,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可你却把我对你的好全部都当成了驴肝肺,不屑一顾,倒是和一个才认识还不到半个小时的人,熟悉热络的不行,只恨不得不能整个人贴到人家身上去!”
“嗬,陈安然,我chong你惯你这么多年,你别的什么都没学会,倒是独独学会了朝我甩脸色,耍脾气,**别的男人了,怎么,翅膀硬了,过河就想拆桥?陈安然,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不等程牧阳话音落尽,陈安然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上下牙chuang直打磕绊。
陈安然原本是打算道歉的,可是,任谁准备放软姿态的时候,被对方一阵不留半分情面的炮轰,而且,对方还大有揪着你的小辫子不肯放的趋势,恐怕心情都不会太美丽吧,更何况,那时的陈安然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姑娘,自尊心极强。
气急攻心,怒气冲冲的陈安然抬腿踢翻了一张椅子,转身就往包房外走,经过程牧阳身边时,程牧阳脑子里一急,伸手扯住了陈安然的右手手腕,“陈安然,不许走!”
陈安然冷笑一声,眼角余光微往后斜,“程牧阳,你特么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口口声声的说着,你chong我惯我许多年,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我陈安然需要你程牧阳来chong着惯着吗?要不是你特么的整天纠缠着我,我会瞧你一眼,我就跟你姓!”
闻言,程牧阳面色一冷,心头剧痛,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假如不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她怕是根本不愿和他产生任何交集,原来,自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