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以罗取了皮袍转回,端木赞侧眸瞧见,大敕敕向身后一指,说道,“给本王披上罢!”竟然不向她多看一眼,顾自将酒坛捧起,又去倒酒。
突然间,耳边“铮”声轻响,一道寒光乍起,向他颈中抹来。
端木赞一惊,仰身急倒,举坛挡格。但闻“哗啦”声响,酒坛已被击的粉碎,甘以罗手中长剑一闪,破开酒雾,直取咽喉。端木赞倒身疾滚,手拉皮褥疾疾挥出,碎屑纷飞中,已是一跃而起。
甘以罗两刺不中,一掌挥开满帐飞舞的羊毛,挺剑再击,但觉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已侧掠而至。甘以罗一惊,未及变招,但觉手腕一疼,长剑“当啷”落地。甘以罗虽败不乱,左手疾弯成钩,向端木赞双目抢去。
端木赞一臂横出,手指成爪,已将她手腕牢牢扣住。“甘以罗!”狠狠咬牙,怒喊她的名字,“你竟敢刺杀本王!”
甘以罗一声冷笑,喝道,“端木赞,只怨我甘以罗学艺不精,无法将你成擒!”
“成擒?”端木赞一怔,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甘以罗,你竟然想生擒本王,以救你南绍两万将士?”轻轻摇头,眸中露出一丝惋惜,“甘以罗,本王知道,你激本王解去你的镣铐,必有所动,只可惜,你性急了一些!”
甘以罗怒道,“端木赞,若非我气力不继,方才早已取你狗命!”心中大悔,自己受了半个月折磨,出剑竟然慢了半分,至使功败垂成。早知如此,该走的再近些动手才是。
端木赞思及方才的凶险,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怒气再升。双手疾甩,将她掷于榻上,不等她起身,纵身扑上,紧紧压在身下。
“滚开!”甘以罗怒斥,右手成剑,向端木赞咽喉疾戳。端木赞侧首相避,一手疾抓,反臂力扭,已将她双手压于头顶。另一手于她下颚力捏,冷笑道,“这么说来,是本王过于宽厚,你才有力气拔剑?”手指下滑,疾挥而出,“嘶”声轻响,胸前衣衫已被撕裂。
“啊!”甘以罗一声惊呼,怒骂道,“畜牲!”急急抽动双臂,欲脱出他的掌握。
“畜牲?”端木赞挑眉冷笑,手指不停,布帛撕裂声中,碎片纷扬,不消一刻,甘以罗已不着寸缕,娇小柔美的身躯,于端木赞面前横陈。
“啧啧啧!”端木赞轻啧,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永和公主,不愧为南绍第一美人儿!”这般白嫩光滑,确实是我北戎所无!”身子下俯,噙上她的肌肤,毫不怜惜的啃啮。
甘以罗又惊又怒,却又挣之不脱,只得咬牙道,“端木赞,今日你若不杀我,他日,我甘以罗必取你狗命!”
“那就在你取我性命之前,让本王好好享受!”端木赞冷笑,身子伏上,密密契合,一双大掌,在她身体各处肆虐。
缓缓解去外袍,端木赞俯首注视着她满脸的愤怒,“甘以罗,此时求饶,本王便放过你!”一丝戏谑,自唇边泛起,冷冷注视着身下女子。任她高傲倔强,到此地步,也不得不害怕屈服罢?
甘以罗全身在他钳制之下,动弹不得,心中怒极气极,“啐!”樱唇一张,一吐唾液,正正啐上端木赞眉心。
“你!”端木赞狂怒,手掌挥出,“啪”声脆响。甘以罗已重重受了一掌,雪白面颊瞬间浮上五个指印,一缕血丝,自唇角滑出。端木赞俯身,咬上她淌血双唇,口中血腥,令他感觉到一丝快意,双手凌虐,步步加深。
身下停止的反抗,令端木赞感觉到一丝异样,从她胸前抬头,收入眼底的,却是她眸中的滔天恨意。
一缕孤寒,自端木赞心底升起,“你恨本王?”不觉低问出口,自己却哑然失笑。她自然恨他,从他将她扎于马下,一手成擒,她便在恨他。她的恨意,在他身侧,日夜相伴,从未掩饰。
纵然饱受折磨,纵然身心皆疲,仍是难掩她一身的高贵倨傲。端木赞垂首注目,心底,泛上一丝不服。手掌,紧压着她的左胸,感觉到那剧烈的心跳,心中暗思,这样占了她,手掌下她的那颗心,怕是再敢驯服罢?
深吸一口气,端木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冰冷残酷,冷声道,“怕吗?若是怕了,何不求饶?”
“怕?”甘以罗冷笑,眸中露出一丝讥讽。半个月来,眼看着将士们艰难挣扎,自己亦是苦苦支撑,惊、惧、喜、怒,于他们,早已磨去了颜色。她不怕,她只是觉得耻辱!她是南绍的公主啊!身辱国辱,她焉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