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非尘倾身压来,夏侯云歌无力动弹,只能任他柔软唇瓣在脸颊上拂来拂去,一阵恶心,恨不能给他一刀。哑忍愤怒,努力扯出一丝声音。
“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哦?”百里非尘来了兴致,眸中绽放炯亮光彩。
“我赌你没时间碰我。”
他笑起来,“本大王有的是时间与你巫山共雨。”他一把扯开她的衣衫,一双薄凉的手抚上来,“你输定了。”
夏侯云歌忙道,“不瞒你说,我不是轩辕长倾派来的奸细,却是轩辕长倾想抓的人。我正是为了逃脱,才会跳河,上了你的船。他派的手下一路跟着我,只怕现在已寻到附近水域了。”
百里非尘不尽信然,眯起长眸,“你以为我会信你?”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现在应该派人严密盘查周围水域,而不是在这里与我探讨男女之欢。”
百里非尘不紧不慢起身,拂过肩头滑落的墨黑长发吗,对碧芙使个眼色,碧芙匆忙领命而去。
碧芙才出门,就有守卫匆忙来报,说在三十里之外发现一艘迷路的小船。
“竟被你说中了。”百里非尘瞟夏侯云歌一眼,不再沉迷夏侯云歌的美色。赶紧分派众人,加重百花峰周围迷雾瘴气,困住那船。若不知难而返,便擒获灭口。
夏侯云歌长吐口气。体内的药效在渐渐消退,也能勉力撑起身体。见百里非尘仍一脸慎重表情,不由好笑。
“你好像很怕轩辕长倾。”
“是提防,不是畏惧。”他愠恼。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他凝眉,狐疑盯着夏侯云歌。一袭红杉,像极了屋内盛开的红色木芙蓉,如火如荼的红。
夏侯云歌不紧不慢倒了一杯茶,小口啜饮。心思却没表面这么淡定自若,纷乱如麻,绞尽脑汁想对策。
“说说看。”百里非尘双手环胸,眼波流转,“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本大王今日放过你。”
夏侯云歌紧紧握住手中茶碗,“我帮你对付轩辕长倾,你保我在你这里平安。”
“哈哈哈……”他鄙声大笑起来,“你个小女子口气不小!”
“我是没有那么大本事,却可尽力而为。”
他好笑挑眉,“如何尽力?不如伺候好本大王,给你个夫人当当。”
他又要将她按倒,她已敏捷抽身而去,他在榻上扑了个空。回头看向逃到一边的夏侯云歌,顽性被挑起,就要再扑来,夏侯云歌忙急声道。
“你以为你伪装成祭祀河神的画舫,就真的可以掩人耳目,不留痕迹逃过轩辕长倾?”
百里非尘慵懒倚在榻上,兴味地望着夏侯云歌,“你说,哪里出了纰漏?”
“纰漏就出在……”夏侯云歌抓紧双拳,努力想,已被他看出端倪,笑着栖身向前贴来。
“美人儿,跟我玩心眼儿,是不对的。”他一把抓住夏侯云歌纤细的手臂,微一用力便揽入怀中。
夏侯云歌没有躲,半垂眼睑,忍住他身上呛鼻的脂粉味。
“越国一统南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区区不足千人的队伍,如何避过数十万部队的勘察,除非走水路,岂会凭空消失。轩辕长倾只要沿着水路而下,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踪迹。”
百里非尘眸中含笑,“有点意思。”
“为今之计,你若能来一招声东击西,将轩辕长倾的视线引开,也可给你做下一步打算的机会。”
百里非尘赞赏点头,敛尽毫无正经的神色,难得一本正经起来。只一瞬,他又邪笑着贴近夏侯云歌,“你就保证我会遵守信诺?我一向对女子有本能的欲望,无法控制……”
“我相信你。”
他一愣,倍觉可笑,“相信我?第一次有人对我说相信我。”
“一个胆敢以微薄之力对抗朝廷千军万马,不畏生死亦要维持南耀最后尊严之人,毕竟义薄云天,胸有豪志。”
“你又怎知我要维护南耀最后尊严?”他的声音里浮上一丝张狂,“我只是不想让它灭亡的那么痛快!”他眼底的光彩汇聚在夏侯云歌身上,“只凭借蛛丝马迹,便能猜测我的意图,看来你果不一般。”
他眼中流露赞赏之光,又不免心生狐疑,担心她真的是奸细。
夏侯云歌暗松口气。若不是在宫里知道一些线索,听到一些传闻,将所有蛛丝马迹串联起来,她亦猜不透始末。她只是抓住百里非尘忌惮轩辕长倾的弱点,略施小计自保罢了。
轩辕长倾仅凭赫赫威名,就能让人忌惮三分,望而生怯,哪里还有胆量与他周旋敌抗。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声东击西?”百里非尘一手撑腮,静待她的高见。
夏侯云歌想了想,“北越大军不善水性,百花峰正占尽四面环水便利,易守难攻。自然现在还不到正面交锋的地步。只要你舍出几搜画舫,一路南下。行踪必须严密,不许露出分毫混淆视听的痕迹。如此一来,就可为你博得不少喘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