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什么,熬过不死也得重伤,方才从顾主子处领到的喜气一下变成丧气,众人呼天抢地地叩头求饶,李兆廷却只指着那小陆子道:“你可领二十杖。”
侍卫很快过人抓人,萧司膳惊得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快到她了,但她绝不能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在这深宫之中赌的就是不怕死,一旦熬过了便——这时,阿萝走过来,轻声开口:“兆廷,我知道,里面那个是你的青梅竹马,我说的话你也许不爱听,但若换作是我,我可能也会如同萧司膳一样理解,认为你是禁了冯素珍的伙食,这位萧姑姑往日待我不薄,我斗胆向你求个情。cad3();”
李兆廷盯着她看了良久,最后抚抚她的发,“你的话我没有不爱听,何必用这斗胆来疏离你我之间的感情,她既待你有过眷顾,好,这次看你面上,二十杖,只给她一个教训。”
“谢世子,谢姑娘,奴婢日后定当谨言善行。”萧司膳获赦,连连叩首,又朝阿萝拜谢。
阿萝方才一直紧绷的神色也微微松开,他始终是最在乎她的。
但她也并没与他多说软话,只道:“我晚上在寝殿等你,你且先好好照顾她吧。”
李兆廷应允,她又对妙音道:“妙小姐,你我一同走罢,这冯小姐既然不适,也该好好歇息,你一番心意,改日再探也无妨。”
妙音一怔,眼见李兆廷微微颔首,便道:“好。”
二人一路无话,直至走到御花园,阿萝方才定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妙音,“妙小姐是好人,可是,为他人作嫁衣、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还是少做为妙。有些人,面上看似无害,实则城府之深……我是连玉的青梅竹马,最后还不是被人横刀夺爱?而这人又是谁的青梅竹马,你不是不知道,这青梅竹马的感情,虽非男女情爱,但有时难免让人怜惜教人含糊界限,这真的是好事吗?”
她说罢,便携梅儿离开。妙音久久没有动作,十五在她背后低声道:“小姐,这顾惜萝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
李兆廷进屋的时候,郭司珍已给素珍喂完药,又擦了脸手,换了干净衣裳,带来的宫女也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李兆廷见状赞道:“做得不错,以后,冯姑娘此处便交由你照料,现在先退下吧。”
“谢世子夸赞,奴婢定当尽力侍候好姑娘。”郭司珍福了福,指挥宫女们把换下的衣服、铜盆中的污水一并带出,又妥帖的合上门。
李兆廷再次在床边坐下来。
上回,她拉着他摸过肚子,此时,他迟疑了一下,缓缓伸手过去,轻轻搁在上面。
他方才踢了她。
连捷看诊的时候,他曾问她脏腑可有伤到,连捷当时用一种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他,但回答却是没有。
没有,他松了口气。
……
食物的香气一阵接一阵钻进鼻中,素珍慢慢睁开酸涩不堪的眼睛。
她不愿醒来。她和连玉的孩子大抵已经没有了。
她虽有满腹想将魏成辉咬烂扯碎的仇恨,一刀捅进李兆廷身体的念头,自己却没有了活下去的***。
但生活终还是得继续,她还是要报仇,哪怕,她已累得没有了力气。
她虚弱地扭头看着床前昏暗的灯火,入夜了?桌上放了一桌子的东西,琳琅满目,都是宫中最精致的菜品。
她虽饿,但这些没有吸引到她,她的目光几乎是一下便飘到了桌前那道背窗而立的身影上。
一身蓝色袍子,长身玉立,是他!是他吗……
难道她也已经死了!
她心中欣喜若狂,几乎立刻推被而起,便跑到他背后,伸臂把他紧紧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前常惹你生气,但不要再离开我。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她把他抱得死紧。
对方身子微微震动,随之执着她的手缓缓转过身来。
“我没有生你气,只是,你日后不能再如此任性。这宫中你可以留下来,我会如你这多年来所愿,跟你成亲,给你一个……”他说着,蓦然停住。
因为看到她也蓦然变化了的目光,从无尽喜悦,变得冷漠、厌恶。
“你为何要骗我?你为何要穿这身蓝衫子?”她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偏着头,一字一字的质问,激动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李兆廷压抑着脾气,“我沐浴更衣,随意换了套便服,什么颜色又如何?”
他说着却突然意识到她真正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是连玉?我们竟如此相像,相似到你自打娘胎便跟我相识也能认错?!”他冷笑着,扣上她双肩。
“是啊,从前我还真没发现你和他竟如此相似,这身段,这眉眼,不,你们模样其实不像,但这感觉……不,也不对,他那么好,你……”她呵呵的笑。
李兆廷没有说话。那种想亲手握上脖颈,把她一点一点的捏掐致死的感觉又铺天盖地而来。那种想把她这张嘴缝住堵上的逼迫也在他身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