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唇上又微微浮上丝笑,“母后不必多言,您只是伤了他,杀他的是儿子。”
皇后眼眶发酸,她自是明白太子的用意,他知她不怕这后世评说,但内心的惶恐将伴随一生、至死方休,他是要替她背起这弑君弑夫罪孽!
这时,她只见他对榻上犹瞪着二人、目中充满仇恨的男人道:“父皇,儿臣和母后若落在霭权等人手中,是绝无生还的可能了,七弟做不了他们的主,日后好点是个傀儡皇帝,最坏是被仇靖和权非同拉下来杀死。但七弟和霭妃在儿臣手里,儿臣敢对天发誓,定保他们一生荣华。父皇,你今日要杀我们,我们不得不动这个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们亡。儿臣既作了大逆不道的事,日后报应再惨烈,也但凭天意。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夫君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皇帝,穷兵黩武,苛捐杂税暴政连年,百姓敢怒不敢言,儿臣虽疚不悔。”
皇帝不知是被气煞还是伤重,目中那点狠光,渐渐涣散开来,只剩怨恨,又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恍然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