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毕,也不全依规矩,连玉亲手掀开素珍的盖头,两人目光绞在一起,她看到的是他的俊美深情,他看到的却是她的娇艳羞.涩。cad3();直到玄武轻咳一声,两人才算把目光移开。
和寻常百姓家不一样,新娘直接在大厅与宾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连捷、连琴、连欣、四侍、明炎初、追命和铁手,每个人都和夫妇二人敬上一杯,素珍身上还有伤,连玉不让她喝,一一替她干了。
公子如玉,面若桃花,眸似墨染。
素珍看着,却觉得是自己醉了。
追命突然便红了眼圈,“我好伤感,觉得就像是自己嫁……”
素珍也红着眼圈,“我也把你当半个哥哥……”
追命擦着眼睛,同时:“就像是自己嫁女一般。”
在众人大笑中,连欣和朱雀追着他去打的时候,连玉忽地一把抱起素珍,笑道:“朕是醉了,但你们继续喝。”
素珍被他这般当众一抱,脸红得如滴出血来,连欣和朱雀尖叫,众人也连声附和,“闹洞房,闹洞房。”
连玉一眼过来,所有人秒回座位,继续划拳谈笑,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只把两人视作不见。
素珍愣住,连玉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新娘,一步一步穿过中庭,稳稳当当的走进后院。
夜色如翡,头顶是熠熠星空,屋内红烛暖璀。
被轻轻放到床上,素珍整颗心还是砰砰跳,隔着凤冠细帘,看他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又折回来。
他坐下,把其中一只盏子递与她,眸中都是她的影子,幽哑而灼热。
“其他的我可以替你喝,但这杯你一定要自己喝。”他说着,手绕过她手臂,把自己手中那杯子酒凑到她唇边,
他低缓有力的话,仿佛下了巫蛊般,素珍就着他手,一下便把酒吞进喉中,似乎这是穿肠毒药也在所不惜。等等,这酒……是桂花酿?素珍一瞬想起什么,而那边,他眼角微翘,也喝掉她手中的酒。
期间,一滴水液滑到她微颤的手背,他眸光顿深,低头舔去,素珍浑身一抖,只听得啷当一声,杯子已掉到地上,她随即也被他狠力抱过,推压进去,随之一手挥下帐子,徒留桌中灯火明敞。
她只来得及攥住他肩上衣裳,他已急剧而来,她气喘吁吁承受着,身下是莲子红枣什么磕得难受,她扭着身子,他眼一红,把她掀过来,唇舌从她背上伤痕一一而过……那如火炙的古怪感觉,素珍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他却似是存心要折磨她般,手捂住她嘴,不许她叫,在她耳畔道:“那天你和权非同拜堂,你样子好美,我嫉妒,你和他好过,我心里痛。”
“李怀素,我嫉妒,可我爱你,你从此也只能爱我!永远爱我,只能是我……”
他声音狠戾,素珍顿时意识不妙,完全体会到什么叫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她想告诉他,她和权非同没有……却被他死死捂住嘴,她随即如鱼在砧板上一般,被折磨到哭叫,脑子空白一片,只剩那天他在她耳中的低语“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直到天将亮,她才被放开,浑身都是那种酸胀发麻的感觉,她脑袋昏昏沉沉,哽咽着一脚去踹他,滚了进内侧,他随即过来,居高临下俯撑在她两侧,她模糊中看去,只见他眸中浓情与残狠交融在一起,她心中激荡,再也撑不住,昏倒在他怀中。
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是被他轻轻拍醒的。
她睡眼惺忪,恨恨看过去,“工伤,我还要睡。”
他显然被逗乐,清俊噙笑的脸庞在她眼前舒展,“该用膳了,吃过再睡,吃饱才有力气睡不是?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多待一天,今儿这里没人,内卫又在院外暗处守着,不会打扰,媳妇儿,好好珍惜和你夫君的这新婚时光。”
素珍想想也对,这么睡过去确实是浪费,于是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把她拦腰抱起,抱到梳妆台前,放她坐下,又打开台上妆奁,“媳妇儿的眉好看是好看,但描一描会更漂亮,为夫帮你。”
死皇帝今儿倒是好兴致。素珍心中甜蜜,趾高气扬的“嗯”了一声。
他很快便从奁中拿起眉笔,替她描弄起来。
素珍是做好了耻笑他的准备,没想到他一双手握朱笔,握刀剑,样样皆通,这画眉也——她呆呆看着镜中一双黛眉,形如新月,十分欢喜。
连玉也是爱极,细细摸了几把,几乎又摸回床.上去,后来他出去洗了个澡,又回来把她拽到厨下,让她烧饭给自己吃。
素珍哪肯干,反过来缠他,但最后却是被他逗弄得没办法,恨恨去淘米洗菜,胡乱念道:“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连玉“啧啧”两声,“媳妇儿,这你夫君亲娘吧,是吃不上你的饭菜了,母后会吃才怪,小姑也已被赶走,为夫勉为其难倒是可以一尝。”
素珍看他好不得意,掬起一把水,浇到他脸上,被他抱起来连转数圈,直转得天旋地转,连连尖叫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