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怎么办?”慕容景侯目中亮芒愈盛,笑意却慢慢敛去,淡淡出言相问。
“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如此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这些姑娘凑到一块,虽不比将军高明,却也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当然,这只是我猜测的方法,对还是不对,还需将军证实。毂”
“什么办法?”
慕容景侯还没问,铁手和追命先自紧张地问了话。小周神色自进来后就很难看,此时,这话也引起她注意,皱着一张脸看过去铨。
素珍抚抚额角,似有些迟疑,“也许将军来说更妥当?”
慕容景侯微微挑眉,“李提刑的能耐就到此处了,李提刑一直说得头头是道,为何不说下去,还是觉得,自己所说一切,不过是信口雌黄?”
素珍淡淡一笑,“也罢,那便容下官把后面的也信口雌黄完。”
她说着面向提刑府众人,“若将东西上报到内务府,不会有回响,其时皇上还没被收yang,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惹到上了什么人,这个人的权力有多大。”
“这个时候,她们只能找人帮忙。”
“可是这只是一众在女红房做事的卑微宫女,也不似高等宫女有自己的主子。找宫中主子,不可能,朝廷大臣,她们又不认识,再说,即便真的去找,这些人就会帮她们?”小周眉头越蹙越深。
“但有一个人,也许真能帮上她们。”素珍低头看着地上的红油伞,还有那自地窖中轻轻飞起的细微炭火。
“谁?”追命之后,多人声音响起,包括前来援手的六扇门众捕。
每人眼都写着深重的疑问。cad1();
“冯少卿。”素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全场霎静。
慕容景侯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李提刑,你还真识得为你父亲戴高帽、攒名声。”
眼见提刑府众人都是惊愕,一脸的将信将疑,素珍依旧低着头,只是轻声道:“慕容将军,怀素曾经憎恨过自己父亲,因为一度认为他就是当年害死玉妃、杀死三名宫女的凶手。若有诳言,天地不容。你说我自己父亲攒名声,可是,在此之前,他便已经破坏过你的好事了不是吗?这也是你问第一个问题。下官为何敢肯定父亲不是凶手。”
她说着顿了下,慕容景侯微微变了脸色。
“怀素,你到底在说什么?”追命是个急性子,目中一派迷惘,“我都让你弄糊涂了。”
“等等!”小周低喝一声,竟飞快打断了他,她似骤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的,不敢相信地看着素珍,甚至冲上来质问,“你意思是,他换掉的羹汤……”
“是。”素珍倏地抬头,小周逼问的双目中便映上她笃定的眸光。
“他是把羹汤换了,但是是把本来有毒的东西换成了普通的羹汤,慕容将军,”素珍复看向慕容景侯,“我记得,连玉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告诉过我,羹汤是严鞑赐的。我们提刑府曾认为,严鞑有嫌疑,但后来我仔细一想,严鞑根本不可能在汤中下毒,因为连玉会来偷膳,并不在任何预料之中,你们当时也是恰好看到,膳食也是经由御膳房安排,送到现场。”
“老夫不明白李提刑什么意思,”慕容景侯微微冷笑,“既然这汤没毒,冯少卿把汤换了,岂非多此一举?”
素珍摇头,目光似电,“连玉说,你当时曾给过他眼色,提点他不要把任何东西拿走,因为这样会得罪连捷、连琴他们。cad2();太后无子,和霭妃更是生死对手,据说当年你们曾提议太后从嫔妃手中收yang一个孩子,作为和霭妃竞争的筹码,可是,太后无心,先帝无情,利用完慕容家的势力登基,虽看似仍尊重她,但对霭妃宠爱有加,她伤心之下,还在悼念她死去的爱情,根本无心收yang孩子的事。这,也许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而你们也因此一直没有把皇子的人选确定下来,可是,当晚,你亲眼看到了那在宫中卑贝戋如泥的连玉。这个孩子竟敢和连捷连琴打架争斗,即便身份是云泥之别,却不畏惧,被他们狠打也不讨饶,作为一个决战沙场的大将军,你喜欢上了这孩子,而作为霭妃的眼中钉,他也恨霭妃,其他皇子中,还有谁比他合适作为太后的养子?”
“可是,光有勇气是不够的,他还必须具备其他成为王者的条件。看到他要拿严鞑赏的东西,你给他使了眼色,这孩子果然够聪明,他没有拿走所有的赏赐,只拿了一碗羹汤,他知进退,甚至还给连捷他们叩了个头。”
听她说到这里,慕容景侯目中竟有片刻的柔和,“霍长安是我教出来的,保家卫国,连玉也是我带出来的,把这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他们不姓慕容,却都是我慕容家的好孩子,是万里挑一的孩子。”
素珍点头,“是,他们都是你教出来的。”
“可是,你既下了决心,便也起了杀心,只有小玉死了,这孩子才真正属于慕容家,你妹子才会对他产生相依为命的感情,他也才会视你慕容家为唯一的亲人。慕容家的荣耀让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