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兄弟,仗义。”
素珍明白无情话中之意,暗寓她和连玉……她不在乎的笑着和他们打闹成一片,心里却在想,她是不是该向连欣打探下阿萝的事?
她开始想知道,连玉心中,阿萝与她,他更爱的是哪一个。其实,以前也想知道,只是,让自己不要多想而已。哪怕,这个人已经死了,但她还是会……嫉妒。
*
花开两枝,这边霍长安看连玉的表情,自然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心笑,却又尽量绷着,怕表露出来,无烟着恼,
他很快带着无烟找到自己栓马的地方,抱她上马,策马离去。
幸好夜深,路上几无人烟,否则他半身赤.裸,未免引人注目。
二人耳鬓厮磨,说说笑笑,不久便到了霍府。二人即将出行,霍长安打算回府处理些事。他不想与连月碰面,这些年说没有情份是不能,但却是她拆散了他与无烟,无烟今日染上剧毒,虽不能完全归咎于她,但他无法不恨!是以趁她不在间隙走一趟。
门房看到二人吃了一惊,其中一人更是好奇地连连看了无烟几眼,霍长安虽不喜他盯着无烟看,但今晚心情大好,并未和他计较,只踢了他一脚,斥道:“去,通知朱管家到大厅找我。”
两名小厮哪敢怠慢,一溜烟的去了。
自梁叔夫妻到别府过后,这府邸便交由二管家朱叔打点一切。霍长安携无烟等在厅外,未几,二管家领着奴仆匆匆赶到,看到无烟也是一惊,但他识趣的多,不敢多看,立刻吩咐众人掌灯,取茶。
屋内灯火既亮,霍长安带无烟进去,又命他取两套干净衣服过来,女裙到无烟姑娘旧时屋子取去,男的在他那里随意取套就成。
无烟方才替他包扎,中衣弄到七零八落,外裳袍子又教他弄破,他自己一身狼狈,更不消说。
二管家些不解,“爷,你屋子不是有衣服吗,怎么……”
霍长安脸色一沉,“让你办点事如此多话,这是要爷亲自办去?”
二管事颤然道:“是,奴才立下办去,爷和……姑娘稍等。”
见管家惊惶的急急奔出,无烟知道他忌讳什么,轻道:“你直接回你那屋换就行,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那屋中的东西我不会再碰。”霍长安握紧她的手,睇视着她,想起这些年她的境况,还是心疼不已。
无烟虽是不在意,但听他如此说,心里还是一暖,嘴角不觉微微扬起。
霍长安见状,心里喜极,好似灌了蜜似的,想起方才旖旎,心中一荡,根本不餍足,虽说此时此地也不能做些什么,但还是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以解心猿意马。
原只想窃个香,但一触之下馨香柔软,他忍不住想要加深……无烟脸臊耳热,连忙推开,低斥道:“屋里有人。”
“这还不容易?”霍长安笑,立刻对屋中一众红着脸偷看的男女奴仆命道:“下去。”
“不。”无烟狠狠看他一眼。
霍长安见她满脸红晕,知她羞涩,暗叹一声,也罢,只得先随了她。
这时,二管事取来衣裳,霍长安拿过,搂过无烟,“我倒是糊涂了,不去我那个屋子,但还得到我书房走一趟。”
“没事。”无烟有些好笑,“我都放下了,你倒放不下?”
霍长安心中越发心疼,对二管家下了个吩咐,让去请西厢几位姑娘,便携无烟去了东厢的书房。书房就在往日他和连月屋子的隔壁。
二人进屋,霍长安看着无烟换衣虽绮念不已,但这次却并未过多纠缠,他不想让她留在这里,只怕她心中难受。
二人换好衣服,再到厅子的时候,没想到距东厢一段路程的西厢众女也到了。
看到霍长安携无烟走进,皆都愣住了,最后,还是娉娉先开了口,她笑道:“听管事说爷回来了,要见我等,姐妹几个紧赶慢赶过来,心里欢喜极了。爷不再与夫人怄气,敢情是好。”
她笑的有些不自在,既嫉妒又有些疑惑的盯着无烟。
霍长安目光一厉,沉声道:“谁让你这样看她?”
娉娉大惊,连忙低下头,众人都惶恐不安,这无烟是要回来了,看样子还得了宠?!这可怎生是好!
娉娉暗暗给竹歆使了个眼色,竹歆却迟迟没有开口,不是不敢,而是,她看到,霍长安的手,紧紧扣握住无烟的手,即便是夫人连月,偶有搂抱,却从未见过如这般十指紧扣。
还有,他在与娉娉说话之前看无烟的眼神,痴爱、宠溺……甚至带着一丝卑微?
这种认知让人心慌得就像掉进无底深潭。
他和无烟……她看不懂,也许说,她从来就没看懂过。这无烟到底是什么人?
她这样想着,只觉手上潮凉,竟出了一手的冷汗。
而霍长安一双深沉凛冽的眉眼,最终缓缓落到她身上,更让她心惊肉跳。
其他人更是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来,那遒劲凌厉的压迫感,让人心头一片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