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安讳莫如深,倒看不出什么,无烟却微微垂下螓首,身体好似僵硬了一般。cad3();
“我意思其实是,”他急了,连捷喝道:“老九,这里该说话的都还没怎么出声,你这不该多言的还不赶紧闭上那臭烘烘的嘴!”
“六哥,霍侯,你们怎么说?”
霍长安看连玉一眼,“先不说那的老贼目的,魏无烟既暗中找了你,已是表明态度,绝不会听从她老子的安排,由我姑母或你出面,让五夫人进宫闲话家常,是最稀松平常不过之事,他纵是堂堂太师亦不好拒绝,如此,事情还不能解决?”
“不行,”连玉伸手往桌上一敲,“若朕没有猜错,魏府如今只怕都已了寻人告示,甚至报到京畿衙门,说魏夫人离奇失踪了。”
众人闻言皆惊,无烟笑意惨淡,“六少所言不差。今早魏府便已对外宣称,我母亲于昨日深夜失踪,我昨夜一直被困,到今天才被放出,和七爷碰面,一切已晚。”
连捷颔首,无声轻叹,“方才事急并未说明,确如六哥所料。魏成辉是什么人,我们想到的他岂能想不到。”
他就坐在无烟旁边,此时,心中一动,不由得暗暗伸手过去覆上无烟的手。无烟明显一惊,素珍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担心,“无烟,可是哪里不适?”
无烟连忙摇头,她手被对方紧紧攥在手中,男人掌心热力透过她手背汩汩而来,她轻轻挣了下,未能挣开,反被他握得更紧,粗糙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慌乱起来,但众人面前也不能道破,否则谁也不好看,只好任他握着。
桌下暗流汹涌,桌面众人沉浸在思考和谈话之中,似并未察觉。
追命恨恨插了一句:“他不是要告官吗?告到提刑府才好,怀素正好将他问罪,狠狠惩治一番!”
小周暗暗摇头,无情已轻声开口,“此事只怕非官府力量能为。诺大一个京师,要藏个人还不容易,何况魏成辉此等权势之人。找不到人便无法指证,即便将人找出来了,五夫人和太师多年夫妻,只怕也未必肯出面指证。”
连玉连捷和霍长安听着,先后颔首,这残疾青年是个人才,甚至,是个人物。
素珍一直在思索,没怎么出声,闻言道:“提刑府还是要介入调查的,但只能暗中进行,为今之计——”
她看看旁边的连玉,又看看霍长安。
连玉起身,“霍侯只怕要先虚与委蛇,我等则暗中设法找人,并摸清魏成辉心思。联合起兵?只怕不会如此简单,张良计,过墙梯。”
素珍和他心意相通,“皇上意思是,魏成辉只怕早也料到无烟不会屈从于他,和我们商量一切,即便不找我们,和霍侯商议,做场戏给他看,也不是不行。”
众人面前,她还是唤他皇上。
白虎突然开口说道:“李提刑是否多虑了,魏妃娘.娘和五夫人母女情深,魏太师认定魏妃不敢拿自己亲.娘的命来赌,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若真是猜忌,为何不将自己的人放到魏妃身边,随时监视其一举一动?”
“虎儿,”素珍笑了笑,解释道:“魏太师不会这样做。无烟和霍侯总有独处之时,这闺房之中,”她说着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脸上微热,又不能不继续说下去,“帷帐之内,再贴身的丫鬟也不能总跟着,无烟要与霍侯阐明此事有的是机会。是以,无论他猜到无烟心思与否,都不会这样做。”
“噢,受教了。”白虎从鼻腔哼出一声,以示应答,一副轻慢之情并未掩饰。
素珍仍是笑笑,摸摸自己面前茶盏,并没说什么。
旁侧,明炎初给白虎使了个狠眼色,白虎只装作没有看到,耳中突听得连玉淡淡说道:“白虎,李提刑的水凉了,你给她换盏热的回来。还有,朕不喜欢嘴碎之人,你若不爱在朕身边当差,便出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