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的看着她的父亲,末了,她摇头一笑,“爹爹,没用的。我和霍长安早成过去。你以为,他今日是为我而来,是怀素所求。”
“而且,你不是不知,我和他因连月的事起了大矛盾,他由始至终都站在他妻子一边。无瑕他们今日欺了我,若他果真还爱我,以他那性情,你以为只替我解围就罢休?爹爹,想想以前的霍长安。”
魏成辉挑眉便笑,眸中俨有道道算色,“无烟,你以为为父是因今日之事方才做的决定?”
“为父也知,这人对你不比从前,但得不到的他还是有所惦念的,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你便去与长公主争上一争吧!记住,半载为限,若你无法让他改变主意,你那.娘就得死!”
魏成辉双眸微眯,敛合之处,并无一丝情面可言,无烟胸口一闷,蹲下身子,一口鲜血喷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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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睁眼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脑子更似要炸开来一般疼痛,她眯着眼睛,从床.上缓缓坐起,在此之前的事,似乎一片模糊。
连玉突然离去,她也怒走离开,和李兆廷去了酒馆。
当时,李兆廷还戏谑说,没想到,被小姐推辞了的的宴席还是被小姐赶上了。
她说起冯素珍的事,怒斥他不将这未婚妻管好,他笑说,二人婚约本便是无稽之约,双方父母的一场玩笑。
后来,两人说了些什么,她再也记不起了,只隐约记得他谈吐风趣,她一边伤怀,一边一盏一盏接着喝,最终……卧倒在他肩上。
想到此处,她浑身发抖,视线所到之处,隔着一层纱帐,帐外天色明媚,竟已是翌日不知什么时辰。
帐内,她身上覆着一床锦被,清雅熏香,非常舒适,她几乎能立刻断定,此处是何处。
她头脑一阵昏眩,手足一阵发凉,缓缓掀开身上被子,只见身上仅穿一阵男式长袍。肚兜、褒裤和衣裙统统不见。
“小姐终于醒了。本来想已唤小厮进宫告假,不想今日皇上宣布罢朝,倒免了这麻烦。”
随着一声淡笑,床帐被一只修长洁白的大手轻轻撩起,对方身上也弥溢着和这床被一样的清幽气息,妙音却是怒不可遏,推被而起,狠狠赏了对方一记耳光。
她冷冷看着眼前男人,对方双眉微微皱住,末了,唇角勾起丝无奈,“兆廷以为照顾了小姐一晚,没功劳总有苦劳,小姐这回礼可真大。”
妙音冷笑一声,揪圈起衣襟冷声质问,“这就是你的照顾,照顾到连我的清白都取去了?”
李兆廷眉峰一挑,“原来,只是我将小姐看作朋友,小姐心中我倒是趁人之危之人?”
妙音见他神色清朗,心头一突,怒气一瞬凝住,再开口,不禁带了丝迟疑,“你意思是……”
李兆廷也不言语,忽而转身,走了出去,但他带上.门的时候,声音极气,并未朝她发火。
妙音连忙打开长袍,检视自己身子,半晌,不由得脸色发烫,但又想,他到底无礼,替自己换了他的衣袍,这怎么可以!
那一掌,也没完全冤枉他。
她正想着,有人在门外怯怯轻唤,“小姐,请问……奴.婢可以进来吗?”
是女声?!怎么回事?妙音微微蹙眉,“进来吧。”
门开了,期期艾艾走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见到妙音,脸红了红,福了一福道:“奴.婢小雪见过小姐。”
她看妙音一脸疑惑,连忙解释:“小雪是李侍郎邻家王员外的丫鬟,昨晚李侍郎背着小姐回来,小姐酒醉吐了一身,李侍郎家中无丫鬟,便让小厮找我家老爷,将小婢要了过来,替小姐沐浴换衣……”
后面那小丫鬟红着脸说什么,妙音再也没有听下去,一张脸热透,比那小丫鬟更红上几分。
她喝醉了,还吐了一身,倒是他也不嫌肮脏,亲自将她背了回来……她懊恼不已,尴尬地问那小丫鬟,“李侍让你来向我解释?”
少女微微歪头,“解释?李侍郎为何要解释?没有,是小雪怕小姐不知小雪身份,才跟小姐解释的。李侍郎自己做了些醒酒汤,但不知做得对不对,让人把小雪找过来先尝尝,说是一会就送过来。”
原来,他非常骄傲,不屑于解释,他还亲手给她做了醒酒汤,她……一瞬,妙音心思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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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没想到,最先等回来的,不是出去退房子无情四人,而是早上才碰过面的明炎初。
素珍抱胸站在门口,和明炎初两人你眼看我眼,福伯在旁轻咳一声,“大人,请明大人进来坐坐。”
素珍神色如同连玉一般冷艳高贵:“就不,有话他就说罢。”
明炎初也是好生憋屈,一脸愤慨,“姑娘,你以为奴.才很想干这差事么,但主上就是派的奴才过来,奴才也没办法不是,主上说……”
他将连玉吩咐的两件事说完,眼见素珍陷入微微的沉思,想走上前去,跟她耳语最后一件事。
素珍横臂一挡,“有话你在那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