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捂住腹部一言不响的出去了,连欣迅速跑到门边,张眼探去……
果见他当真是越行越远,她慢慢退回去,害怕过后反而有些惘然。唛鎷灞癹晓
他会不会死掉?
死掉也是活该,谁让他对她这样卑劣,为李怀素出头!
可是,为什么有人能这样为李怀素淙?
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杀她,只让她信守承诺。
从来没有人这样待我……
她突然顿住,坐了回去,拿起方才没有喝完的酒灌了几口,又想:母.后会这样待我么,可她似乎更看重六哥……六哥会这样像无情待李怀素那般对我么,不,不会的,他是皇帝,怎会轻易涉险……九哥和我玩得也不错,可他…绥…
没有人喜欢我……六哥也讨厌我了……
这世上没有人会这样待我。
可这无情他不是李怀素的手下么,难道他也像六哥一样爱着李怀素?
宫里内外的人待我好,只因为我是公主……
她想着,只觉重压在心头那股闷气更深,酒壶刚才打翻了,酒水都倾泻出来,她出去唤人又传了些酒,低头猛喝。
喝到迷迷蹬蹬的时候,眼泪也凶了起来。
原来,这些年她都像个傻子一样,自以为威风,可即便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替她伤心,替她流眼泪。
“公子,看你也喝了好半天了,可需我找几个姑.娘过来服侍?”
她正伤心,却见那老鸨携着一个龟.奴款款步进来,陪着笑脸询问。cad1();
这下不啻火上浇油,她立下狠狠指着门外道:“方才我喊叫也不见你们几个***.才来救命,现下弄钱倒是来得殷勤,给我滚,再多话将你二人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去!”
那老鸨看她半天不点姑.娘相陪已是不悦,如今被她一喝,当下也冷了脸,两人近对,她看得分明,这人蛾眉黛黛,脸上肌肤白皙滑腻,哪里是个男人,分明是个乔成男装的女娥!
她立下变了脸色,冷笑道:“要不要姑.娘随公子便,公子也用了不少好酒了,先把这些酒水账单结了罢!”
连欣冷冷一哼,伸手去怀里掏钱,可她哪里有什么钱——她是公主,出门自有奴.才带着银两,今日又是临时起意找了个驿馆仆人命其除衣改装,更不可能戴着银两,莫说银两,这身上连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那老鸨看她半天也掏不出点什么来,心道这人乍看容貌气质俱佳,可竟是个白赖!
当即命龟.奴将她抓住,亲自搜身。搜了半天,连欣醉醺醺的手舞足动,尖叫挣扎,什么抄你满门,灭你九族皆都叫喊过,可横竖就是搜不出一枚铜板来。
“嬷嬷,怎么处置这妞儿?将她押回家取钱还是——”
“是我看走眼了,你看这死丫头身上一身粗布衣裳,不过生得甚好而已,哪会有什么钱财!本来倒怕是个有钱小姐冒充男子来寻些乐子,可你说寻常那些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即便改个男装来此见识见识,也断断不会是此等粗滥衣裳,听她口音,许是外来之人,来我们岷山谋生罢,既非有钱的主,又是个外地人,那就更不必顾忌什么,倒幸亏……她是个女儿身!”
那龟.奴话口未毕,已被老鸨凶声打断,她分析着,很快又绽出个极大的笑脸,伸手便往连欣脸上摸去,“可这等容貌,这细皮嫩肉满身馨香的,比我们的头牌还要娇艳几分,倒也坎堪将抵了这酒钱去。cad2();”
她说着一手拔下连欣发上簪子,只见一头柔美青丝如瀑烟云般铺陈而下,笑意更甚,又往其胸.口一探,两相之下,更确定了她是名不折不扣的妙龄女子。
那龟.奴听言,心领神会,已知这老鸨意思,她是要将这女人扣下当窑姐儿,他涎着脸一笑,露出半口黑烟牙,脸上横肉迸生,也往连欣脸上重重摸了一把,只觉那腻软滑不留手,当下咽了口唾沫,又连连摸了几下。
连欣虽是半醉,却并非意识全无,只见眼前男人四十多岁,模样丑陋,眸光淫.秽,那老鸨碰她一下已是受不了,这下哪能经受,当即便抬脚蹬那汉子。
这龟.奴手上虐打过不少好人家姑.娘,可谓见惯场合的,当即便一掌扇过去,连欣杏眼一睁,方才看无情决然离去,感怀自身还哭得伤心欲.绝,这时反而不哭不闹,一口啐过去,又打又撕,凶狠得像只小兽。
这汉子一个托大,竟有些抓她不住,被她抓破了脸。
那老鸨当即又唤了几个龟.奴进来,这下任是连欣再彪悍,也招架不住几个大男人的力气,立下被抓个严严实实。
“你们好大的胆,知道本宫是什么人吗?本宫是连欣公主!天子唯一的胞妹,你们竟敢这样待我,还不立刻松开本宫,自裁谢罪,本宫也许会考虑饶过你们九族,否则,本宫让母.后让六哥将你们全部杀掉,满门抄斩……”
这连欣厉声叫着,众人却听得好笑,老鸨一声冷笑,啐了一口在她身上,“你这粗野丫头若是公主,那老身便是当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