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一惊,急道:“连玉,怎么办,你妹妹知道我是女子了,若她说出去,我……”
她说着起来要追,连玉看她一眼,道:“你别动,我去。”
他说着很快出了去,却是过了好阵子才上了来,回来时已擦过身子,换了衣服,
“吩咐人手去追了,还有你的法宝……“连玉走近她,眸光泛着促狭,“我也让小初子去准备了。”
素珍脸上一热,想起什么,还是蹙眉,有些担心道:“连欣看我是女子,似乎有些不高兴,是因为她觉得我骗了她?不行,我去追追她,和她解释一下吧。”
“你怕她不高兴?”连玉一笑,眼底有抹意味深长,“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你担心么?”
素珍赠他一记白眼,“我当她是朋友,和你无关,你想多了。”
她这时没想太多,很久以后,才知道,其实一切有迹可循,连欣出趟宫容易,此前她回提刑府的时候,被太后禁足不准去看她,这次亦根本不可能溜出宫。
此前,是有人和太后说了,批准她出的宫,这一回,仍然是有人暗中帮忙……
但这时,她没想到那么远,也许是根本不曾深入觉察连玉用的心思茕。
更不知道,连玉此刻心里翻滚激烈的喜乐情绪,也不过是为她的小小动容,对他不再那么抗拒憎恶,只是面上习惯了一副平静面孔,什么都滴不穿罢。
连玉抚抚她的发,问她饿不饿,想不想沐浴,素珍疲惫,懒懒的不想动,说一会再算,他笑笑,让她睡一下,说已然吩咐小初子给她温着饭菜,熬了热汤去寒,一会端上,他靠坐在床.边,用被子将她裹紧,把她抱在怀里,额抵在她额上,他假寐,似乎在思考着朝堂的事情,
素珍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身子暖暖的,她并没有挣开,她喜欢这种温度。cad1();这种感觉……舒服。而且,他这人似乎不太爱用强,想是维持天子的尊严,最起码没有在这里换衣,对她尊重……他俩的事,算定了吗?
她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他的手。
“嗯?”连玉声音里透着丝慵懒,“怎么?”
“你手下那伙人,没一个好人,就会挤兑我,也不想想双城是权非同的未婚妻,我对你安的坏心,她对你的就一定是好心呀,人家木三不错呀,凭什么就一定喜欢你,说不准就是来刺探什么,引你上钩的。呐”
她埋怨道。
连玉一怔,有丝失笑,也不知是说她大方还是小气好,大方吧,她会不失时机的向他告状,小气嘛,她语气也没什么怒气,纯粹嘟囔。
连捷等怎会对双城不防,这非常时期里,只是,顾双城毕竟在明,她反而来路诡谲,他们先以矛攻盾罢了,他正想替几人美言几句,又见她狐疑的侧身盯着他,“不对,你说方才那些都是假的,但你当初为何将双城接进宫?”
他心下一叹,却并不想此时将阿萝的事告诉她,难得她对他的态度稍软,他遂笑道:“我和权非同不和,借此一落他颜面罢。”
“真是幼稚。我原以为你脱胎换骨了,哪知还是和以前的石头一样,会耍脾气!”
素珍不觉笑开,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连玉心里越发柔软,只将她抱的紧紧的,他的手臂铁箍一般,素珍有些吃痛,不满地抗议了声,连玉微微松了力,按着她喜欢的来。cad2();
他不愿意她怕他他要的是她真正交心,终有一天。
他微微眯着眼睛,这正是他要的最好结果。
还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顾双城已向他示过好,他没有接受,因为他已经有阿萝。
以前年纪小,她也许是真心。如今,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对他的少年好,让她明白,他不过是借她来刺.激李怀素,她亦该死心。他愿意照顾她,不让他母亲伤她,仅此如已,她是阿萝的妹妹,不是阿萝,他也有怀里这人了。其他人事,他没太多精力去想,他意在江山,这次又将是一场硬仗。
他微微皱住双眉,目中缓缓掠过阴狠之色。
*
素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他怀里委实舒服,她昏昏沉沉的听他唤她吃饭洗澡,她不耐的让他别吵,后来就没意识了……耳边衣衫窸窣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动,本能的张开酸涩的眼醒来,只见房中昏暗,灯火微弱,连玉正背对着她站立在床.前,套上外袍。
她本想问他为何不叫醒她,倒成了两人同.床了——这么快,她不能毫无顾忌,这时,看他动作,却觉惊疑,她还没出声,连玉已闻到她声响,迅速转过身来。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眼中都是宠溺之色,微微拧眉道:“你有点小烧,再睡一会,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呢。我吩咐了小初子,等你醒了便张罗汤药给你,抱歉了,不能亲自照顾你,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小初子和我的精兵会护送你回上京。”
素珍心头一震,“石头,你到底要去哪里?”
连玉嘴角微扬,眼中划过一抹精芒。
素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