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小长更,大家莫忘了翻页
——
“兆廷不敢。”李兆廷立下回道。
连玉目光一环四周,缓缓道:“既是众卿意见,朕自当考虑,如此……这真假政绩案,便交由两位侍郎共同督办。”
“是。茕”
李兆廷、高朝义分别出列应道。
“你们即日起前往岷山郡彻查一切,务必还黄大人、更还岷山之民一个公道。”
“微臣遵命!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跪拜,素珍也随众跪下,又悄悄看了首列权非同一眼。整堂他都没有多说一句什么,更没帮李兆廷辩护,他嘴边噙笑,一派风情依然。这位权相比任何一个人更懂得,越是思辩,只会越发加剧矛盾,且他对李兆廷抱着极大信心。
又是一场激.烈较量伊始,这次还涉上李兆廷,素珍希望他能赢,却又忍不住想:这黄天霸到底是好官,还是酷吏?若万一是后者……
冯美人曾说过,纵使先帝之父太宗皇帝有他一套治国手腕,但亦因他是德义之人,致令官场留下不少隐患,譬如各地虚报政绩、相瞒情况、先帝德靖恰恰相反,过于残戾,她那假身份夏家的文字案便由此而来……总之,这官员里的事情多着呢。
她明明已跟自己说过绝不要多事,却又忍不住多思多想……正叹气皱眉之际,又听得严鞑出列禀报道:“皇上,楚河郡皇家新陵与祭天之塔修建过程中出现钱根短缺问题,工部请求朝廷拨款五十万两过去。”
銮座上,连玉眉头猛地一收,随之淡淡看向工部尚书蔡北堂,“蔡卿,朕记得这新陵与祭天塔的工程,朝廷此前才拨过大笔款项立项,怎么转眼又要拨款了?”
蔡北堂眼珠一转,很快恭声答道:“回皇上,陵园乃为皇太后百年之后而建,下面众司造监自是不敢有丝毫马虎,石料、木材、工匠……每一道工序选的都是最好的料子最好的人选。cad1();正是顾及到皇太后此前所说,不宜过于铺张浪费,是以费用摊度都往最紧里计算,现下一旦真来实施,却是不够了!可又断不能在材料上缩减经费呀,这岂非对皇太后不敬,微臣只好斗胆再报了。”
“嗯,既事关母后百年大业,这确是应当的。”
连玉挑眉一笑,对那蔡北堂道,蔡北堂一惊,立下又道:“一切……一切但凭皇上审批。”
连玉五指弯起,敲敲桌案,道:“这样罢,朕将这笔款项先行批下,朕也到那楚河郡视察视察工程进展,毕竟事关皇太后啊。”
蔡北堂明显一震,“自当……自当听从皇上吩咐,微臣这就伴驾南下。”
素珍心想,这皇陵修建是各级官员最可敛钱之项,这又是打着孝安的旗号,半年前,大周数地才又起过旱灾,连玉顾虑国库,却又绝不能驳了孝安颜面。继黄从岳之后,这位北堂大人又是一名重要的中立派高官,真假清官,监督连玉才刚收复部份中立党人,这时却逢上此等大事,还是一遇两桩,关系到肃整腐.败,又不能不与之硬碰,这还真是……
看他遇上难题,她既高兴,心情又有些闷堵,一时之间竟不知哪种心思才算正确,身心躁动的她微微握紧拳。
此时,连玉点人,“蔡卿仍是留在京中罢,各地工程文书多,不宜离开。严相,七弟、九弟……”
他微微沉吟一下,没再多点,“你们随朕走一趟。cad2();朕离京后,朝中各事,由三哥四哥暂时摄政代理,权相魏卿辅助,京畿安全便由慕容将军、霍侯、和晁将军照看了,有劳各位了。”
各人齐声应喏,声音彻于庭。
素珍本有丝忐忑,只怕连玉将她点了伴驾视察,此时知自作多情,竟又有丝古怪的失落。
后来,连玉又处理了些官员所奏之事,但都无这二事重大了。素珍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连玉几乎对朝议的每一个问题都事有准备,给出的答案,众臣多是信服,少有辩谏,心知他事前必定仔细批阅了奏章,若换作是她,这般每日危襟而坐,怕是要疯。
听着这些看似枯燥却蕴含天下的朝事,素珍竟不觉时间难过,只觉一晃便到了下朝时间。
不意临走前,连玉又掷下一块巨石进湖,道,众卿可有想过下届科举亦将选拔作女子为官?
一时,整个朝堂鸦雀无声。连玉这始作俑者却没事似的,一笑先行离去。
出门的时侯,隐隐听得几个官员低声议论,说天子乃铁血之人,对这吏治怕是有的整了。又说天子竟要选拔女子为官,这岂非让牝鸡司晨。言语间语气既惶恐又激动,又猜测女子为官这主意可是来自孝安。
素珍想着连玉所提也是心头怦跳,只是她有要事在身,暂时顾不了这些八卦,正要去追那刑部尚书萧越而去,连琴和连捷在她前面走过,连琴也是皱眉问道:“七哥,你说六哥为何会提此议?”
连捷笑说怕是此前妙音和他提到的,那位小姐素有大志向。
连琴一怔,哈哈笑了,“那女人可忒是大胆,她这魏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