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素知连玉善以退为进,这次事关自己,却忘了。
看她答应的爽快,连玉眼梢悄然抹过丝笑意,物极必反,那天正好将她逼了,今晚一退,她就进了。
正如买货议价,商家往往将价格高定,有时稍稍一减,买的人便欣喜成交了,本来商家要的也就是这个利润而已。当然,这未必每每奏效,但偶尔为之,未尝不可。
如今好现象不是吗,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再说,他还要揪出她幕后的神秘人事,至于怎样处置她,那是届时的事了。
除非,她真是背叛他,否则,他要定她了。
素珍两眼放光,“那即是说,你不软禁我?我可以回提刑府了?茳”
“嗯,只是必须等太医诊断,说你伤势大好才能走。”
素珍只觉此人声音从无如此美妙过,心头大石顿放,又觉得这老九选的这地儿真是好山好水,心想,再过个三五天,她伤势也渐渐痊愈了,她以最严肃的语气道:“微臣遵命,谢主隆恩。”
他对她一好,她自觉恢复到石头年代,也不多礼节了。
然后,扯过被子盖上头,睡觉去了。
闭上眼睛又觉不妥,这床.头仍是感觉一片乌云压顶,她掀被而起,果见连玉还坐在床.头,她直觉不好,皱眉问道:“你还不回宫安置,明儿还要早朝呢。”
连玉嘴角扬扬,伸手去摸她的发,“这回去需时甚久,朕累了,就在这里安置。谋”
素珍一听,心里一紧,汗涔涔,“这里,即是哪里?”
连玉拍拍.床,朝她笑笑。cad1();
素珍整个弹了下,睁大眼睛看着他,怒道:“你不是答应了我么,这君无戏言!”
“朕是说先不与你共那鱼水之欢,并没说不在此处就寝。再说了,同眠不是增进感情的方法之一么,你我那时就曾在洞中住过一段时间,这才有了今日之情。”
素珍顿时傻眼,她一拍床.板,气鼓鼓的瞪着他,又听得连玉笑问,“对了,李怀素,朕想到第二个条件了。”
她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朕若对你提出一事,你若允了,便不能再反口。”
素珍白他一眼,“不干。”
“你若答应我这条件,我就离开这张.床。”
连玉低头到她脸上,呼息轻轻喷打到她脸上。
素珍脸上一热,若能不同睡一.床,即便他仍在这房中,岂非比这处境好多了,这共睡一.床,要怎么睡啊,她必定不能入眠。
虽知这人满肚坏水,必定没有好事,还是颔首道:“好!”
连玉眉眼含笑,“甚好。”
五年能改变一个人多少?但素珍想,这人还真真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五年前他是颗冷硬的石头,五年后,他将所有棱角磨去,变得阴柔,只是,恰是这种柔,才是可怕。
她抱着被子退到床.栏最里,戒备地盯着这人,却见他一拉帷幔,将床.中的她拢在里面,又轻轻击了一下掌。cad2();
透过薄纱看去,门亦随之被轻轻推开。
玄武率两名护卫进来,自己手上拿着一块折叠整齐的白色布巾,两名护卫则扛了一只大木桶,木桶上方蒸汽缭绕,边沿斜斜搭着一方洁白绢子。
玄武将浴巾放下,低声问道:“可须侍候主子沐浴?”
“不必,你们退下吧,你也不必看守了,从院外调几名护卫进来,在屋外守着便行。”
连玉淡淡道,这些护卫都是玄武亲手训练的,皆为武功好手,乃他近身铁卫。
“是。”
护卫恭敬地朝连玉一弯腰,玄武便携他们退了出去。
这时,连玉也拉开床.幔,走了出去。
他果然信守了承诺。
只是,素珍却觉不妙,他……这离床是要沐浴?
被算计了!她一肚气忿怒,却又无法舒展。
那厢,连玉已在床.边宽衣解带。
素珍看他外袍委地,呼吸一紧,却见他仍微微笑着恬不知.耻的看着她,她握紧拳头,气的肺都要炸了,心道,老子惹不起还不能躲?
她朝他示威的一抖被子,将自己的头又盖住。
“出来,侍候我洗浴。”
低醇的嗓音追魂似的落在被子上。cad3();
素珍忍无可忍,外面这么多人,偏要叫她一个伤患来洗?她一把将被子扯下,朝连玉低吼道:“皇上,你方才的条件里,可没说微臣不能拒绝你的要求。”
“那倒是,”连玉眸中褐色转重,却仍是笑道:“只是,这也快一更天了,朕再不洗浴,怕是赶不及回宫了。”
“朕允许你反对,你有权反对,但朕亦有权等你侍候沐浴,我只管在此等着,等到你肯动手为止。当然,若过了早朝时辰,朕便索性在此宿到后天早朝。”
“后天”二字令素珍心惊胆战,她又中计了。她方才可是答应了他直到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