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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一怔,又听得连玉低低一笑,道:“李怀素,你和权相似乎关系匪浅。”
他便这样随意拈来,素珍却差点没被他惊得滑下椅子。
她连忙跪下,并无隐瞒,将与木三相交的经过说了。
正说罢,只听得连玉道:“哦,那李兆廷呢?昨晚,朕看你悄悄打量他多次,为何?”
他声音里还带着薄薄笑意,听去不过也是随意一问。素珍已是暗暗一颤,背脊方干的衣衫又教汗湿了。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般惊吓下去,她非被这男人惊出病了不可。说谎宜速,她不敢深想,将当天对权非同说过的话,又依样画葫芦说了一遍,道:“当日微臣心想这考试总要有个依靠,怎知李兆廷看不上我,不肯将我引荐给权相。微臣对他心有忿恨,不免多看几眼。今日得皇上隆恩,自然不作他想,以后尽心侍奉皇上。”
谎言里,最难分辨的话是真假参半。她豁心一搏,将自己当初想过投靠权非同的想法也说出来,增加可信度,却将对李兆廷的爱恋以恨带过,只盼连玉能信!
四下一片沉寂,这当口自然不会有谁会替她说话。
得悉连玉身份,她脏腑气血遭受冲击,初冬旧患在殿上骤发,此时,心情一紧,那股腥咸又涌上喉咙。她低着头颅,一动不敢动。
半晌,方听得连玉淡淡道:“嗯,状元郎起吧,朕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对阿顾的敌意,是因为什么?”
素珍两脚虚软,身子本已贴上椅子,闻言,几乎又掉下来。拼了!她一咬牙,抬头一笑,道:“都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可是我听人说有人一见钟情,那为何没有一见就恶?我知道,她是个好人,可我偏偏不喜欢,就像那晚我救你一样,只因为我喜欢。”
“大胆李怀素!你竟敢反诘皇上!你是大周子民,救驾于危,本便应分!”严鞑一喝,猛然站起,显已甚怒。
连玉却是双眉倏地一拧。
众人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很少看到连玉这种神色,方才殿上一见,正是李怀素哭得什么似的时候,如今又……这李怀素倒亦是本事一桩。
但同时只见他眸中笑意亦是慢慢收去,道:“李怀素,这世上,有些人可以有憎恨别人的权力,有些人却连喜怒哀乐也不能形于色。懂了吗?
“人们都说,这个是权相的门生、那个是严相的门生。如此说来,你李怀素也算是我连玉的徒弟、天子门生。这几句话算是朕教你的第一课。”
素珍颔首,额叩到地,低声道:“是,微臣明白了。皇上喜欢阿顾姑娘,微臣日后绝不敢再冒犯。若有违反,任凭打罚。”
“哎呀,李怀素,小王爷我可不习惯你现在这副奴才模样。不过,六哥的话总是没错的,你听是必须的。”连琴嘟囔着。
众人只见连玉忽而站起,眸光微沉,似要对李怀素说什么。
这时,门外却传来青龙略带无奈的声音,“皇上,缻妃娘娘和连欣公主求见。”
众人一讶,连玉只让青龙开门。
“缻儿,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御书房,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没有皇上的宣召,岂容你说来就来!”待慕容缻与连欣见过连玉,慕容景侯吹胡子瞪眼训斥道。
素珍看去,只觉这慕容缻杏腮桃脸,生得真美,莫名的竟还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