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却压根不打算搭理她,回答也免了,微一松开她,便仗剑向二人刺杀过去。
他果用了厉害招数,不说那纵跃挥刺间惊雷掣电的气势,但看余毛二人变了脸色,皆无暇顾她便知,连欣一咬牙,矮身从几人打斗中夺门而出。
“着!”
她本要拔足狂奔,到得门口却听得毛辉一声暴喝,她脚步生生停下,方一转过身——便见无情肩上中了一剑,腹部伤口又是破裂,情势危殆。
毛辉和余京纶攻势更见凌厉,余京纶更是狠毒的瞥了她一眼,对毛辉道:“我来对付这青年,你去杀那丫头!”
毛辉自知紧张关头,决不能让连欣逃脱,立下应了一声,然无情负伤虽重,剑术却厉害,加之又是将命豁出去的打法,一招未在一人身上用尽,便又招呼到另一人身上去,二人都必须同时招架,竟一时都脱不了身。
连欣心情素硬,眼前这个人又是自己顶顶讨厌的,可看他负隅顽抗,她牙关打颤,竟无法移开脚步,直到无情狠狠剜她一眼,低喝一声“滚”,她方才咬牙欲.奔。
高手过招,只争分毫,便是这须臾的犹豫,毛辉一剑荡开无情的剑,余京纶冷笑,将攻击全数接过,毛辉提气一跃,身形落到门外,将连欣擒到手上。
无情眸色瞬间暴暗,左手持拐往地上一点,便欲.向毛辉攻去,毛辉那手剑却快,嘴角微翘,已横着向连欣脖子抹去。
无情变了脸色,连欣也是惊恐的尖声大叫,在这要命的关卡里,一声轻笑逸过,毛辉那剑刃只碰撞到一记剑身上,溅擦出一阵火花。
就在这间隙,有人将连欣一把拉过,又一掌将她送出屋外。
毛辉惊震莫名,余京纶更是阴沉了脸,连欣死里逃生,愣愣站在门口,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cad1();
无情长身傲立,眸光裹在那人身上,轻声道:“早便知你有问题。这一身武功,不简单。”
来人笑哼,“我会武,不代表我人怎样,倒是你……废话少说,欠我一命,想想该怎么还吧!”
无情眉心一拧,这人又对门外的连欣谄媚道:“公主,万一小人不慎为国捐躯了,你一定要记得上报太后和皇上,封我个忠烈侯什么的。”
无情嘴角一抽,连欣还怔着,已被这人一拂袖甩上门,将连欣隔绝在外头。
连欣浑身还在颤抖,却听得声音从里面传来,“快逃,找人来救我和无情!”
她一个激灵,方才如梦初醒,拔足狂奔离去。
*
素珍找到客栈,却不见冷血,只见到她先前乔装的那个黄府丫鬟,丑丫头被缚在床上,瑟瑟畏缩着,冷血应是离不久,离开前还细心的她喂过饭食,桌上碗筷俱在。
她替丑丫头松了绑,又将身上银两尽数拿出来给她,让她去干些小营生,别回黄府去了,那丫鬟见她不是坏人,又见银两丰盛,这才收了啜泣,谢了离去。她给冷血留了个字条,让他到驿馆找她,随之回了驿馆。
黄天霸的事她既无可插手之处,留在这里也不过作一场戏,她只觉浑身净是烦躁难受,思虑一阵,决定去找无烟。她无力改变她无力改变的,但至少,能挽回她可以挽回的。
寻小厮问路,找了过去。
去到问门,无烟却不在,门面也没上锁,她索.性进屋等她回来。
坐了一会,听得门外动静传来,正想过去开门,却听有人冷笑道:“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魏妃娘.娘。cad2();”
这声音……却是连月!
素珍本不想躲藏,又顾忌这一照面会让无烟落人口实,虽都知她是女子,但毕竟并未公开,难保连月不会借故对外诟病坏无烟名声,屋内也无甚可躲藏之处……她跃上床帐,仍旧像进宫那次一般,躲到厚大的帷帐之后。
才藏好身,两人便推门进来。
“不知长公主有何见教?我此处地方浅陋,实不是待客之处。”
她探头看去,屋门未关,无烟挡在连月之前,虽让她进了屋,但语气淡漠,并无迎客之意。
连月笑了,眉眼秀丽,“浅漏?驿馆虽不及皇宫,但分配给娘.娘的地方怎会简陋?那用度只怕比我和长安那处还要好上数分。你父亲权位虽隆,你到底也不过是贱.妾所出,却总端着一派高傲架子,一副抑郁阴沉模样,也不知当初霍长安看上你什么!”
“公主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好个伶牙俐齿!”
“我若待公主客套,只怕公主不习惯罢。”无烟忽而低笑,“有话请快说,无话请回吧,不日公堂见上便是了。”
连月也终于止住一脸笑意,换上一副冷恨表情,她紧盯无烟,缓缓道:“这次比试,太后有两重意思,其一是由妙音出面,顺利拿下黄天霸,也好堵了朝上那众老臣的嘴;其二,便是你我之间也该来个了断了。”
无烟本仰首听着,闻言不觉一震。
“你以为太后便不知你和长安之事?皇上和长安都是太后最爱的晚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