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过来,进门之前还对屋里吹了迷烟,明摆着是不安好心想做点什么,可是又怕他们母子反抗惊动了村里的其他村民……这样一想,孙瑾的心里猛的一咯噔,难不成这丫的是冲着小包子来的?!
好家伙啊,公孙瑾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这个天杀的居然还要来抢她儿子,果真是人善被人欺么?!
“还看什么看?这样盯着一个陌生女人眼都不眨一下,依我看你分明就是个登徒子,想要对我图谋不轨!金毛,不用客气,给我挠花了他那张骗人的脸!”一气之下,孙瑾咬牙切齿地吩咐早已经在暗处埋伏了很久的金毛道。
青河眼前一花,只见一团黑影朝着自己飞弹了过来,他赶紧下意识的抬起一双胳膊肘护住自己的脸。虽说男人不是靠脸吃饭的,但是平白无故的被毁了容也不值当啊!
“王妃娘娘还请手下留情!青河并非有意冒犯娘娘,半夜过来,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娘娘你而已!”他连忙出声求饶道,心中早已是后悔不迭。如果不是自恃武功不弱也不会独自一人过来了,谁会料到,孙瑾身边的一只小小宠物猴竟然如此厉害,不仅身手比他敏捷多了,还力道如此霸道,如果他不是练家子的话,之前进门的那一掌就足够令一个普通人昏厥或是丢了小命了!
“滚!你以为老娘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分明就是冲着我儿子来的,当我是傻子,那么好骗啊?!”孙瑾毫不客气的啐了他一口,回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一样的令人恶心!”
听着孙瑾那火冒三丈的语气,青河的心就跟落入了冰窟窿一样,自知今晚不可能全身而退了。这个前王妃看来对他家王爷的怨气不小,今儿个是将他当成发泄对象了!
“青河知道这些年来娘娘受了不少苦,可是这些王爷都不知道啊,当年您被王爷休弃后,公孙家就对外宣称您暴病身亡了,王爷一直以为您真的去世了,每年还去您的坟头给你烧香烧钱呢……”
不等青河的话说完,孙瑾就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桌上的茶碗就砸向了他。
“滚你妈蛋!老娘又没死,谁要他烧香烧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巴不得我两脚一蹬早登极乐,就不会去妨碍他跟公孙莲那朵小白花恩爱缠绵了!再说了,公孙家为什么会对外宣称我暴病身亡,又将我驱逐于野?还不是因为你家狗屁王爷跟狗屁王妃在上头施压!”真正的公孙瑾之所以会嗝毙,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赫连承德给她烧钱烧纸诅咒她去死!
“原来在您的心里,王爷就是一个如此不念旧情的人吗?”对于孙瑾的‘彪悍口才’,青河已经是瞠目结舌了。他现在才算知道,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眼前的前王妃,已经完全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知书达理的公孙大小姐,已然与一般乡野村妇无异了!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他是如何念旧情的?背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跟自己的小姨子滚了床单,然后就迫不及待地休了正妻,将小姨子扶正了。完了还不放心,还要给前妻的娘家施加点压力,让他们不敢收留被休弃的前妻,逼得前妻有家不能回,只能流落荒野,差点饿死异乡……这就是你家王爷念旧情的表现方式对不对?!”孙瑾唇角上扬,一边起身一边冷笑着开口道:“如果掳走我儿子是你主子的意思,那就回去告诉他,他若敢继续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必将与他不死不休!如果这只是你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断了你的一只胳膊自己出门去吧,慢走不送!”
“是青河一时冲动鲁莽了,与王爷无关,王爷他现在都不知道您跟小主子还在世的事情……”青河一边解释一边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作势就要砍向自己的左臂。
却被孙瑾急喝一声打断了:“慢着!”
听到她的喝声,青河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位前王妃就算性情变了不少,也不至于这么狠毒,一开口就要废了他的胳膊!
只是他的庆幸还没完,孙瑾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响起了:“我这儿地方小,而且还有孩子在,不宜见血,所以这砍胳膊就免了,还是打断骨头吧,至少从外边看不出来断了,也多少给你留点体面不是?”
听完她这话,青河不由得嘴角一抽,看来是他眼拙了啊,这前王妃压根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怎么?对自己下不了手是不是?那没关系,让我家金毛帮你一把吧!”孙瑾咧着嘴笑得一脸森然,饶是青河这样一个见惯了杀戮和狠人的硬汉也不由得为之后背一凉。
“青河贱躯一副,不敢劳烦贵宠动手!”咬了咬牙,青河右掌运劲对着自己的左臂一削,便听见一声轻微的‘咔擦’声从骨头内部传出,紧接着断骨之痛通过神经传达到了他的脑海之中,疼得他有那么一瞬大脑内成了空白一片,连耳朵都暂时失聪了!
看着他冷汗直下脸色苍白的样子,孙瑾的心里忍不住的涌上一股后悔来,反思着自己会不会做得太狠了一些?毕竟这个人只是赫连承德的一只走狗,虽然对小树动了歹念,却始终是没有成功掳走小树,自己的这番惩戒似乎有些重了……但是,自己不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