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慕逸容坐在正前方,几个将领则分别坐于两侧,老兵和那几名少年小兵坐在最后方,旁边还有正在打盹的路瑾。(乡)(小)(网)-.com高速首发!
慕逸容的矮几上罩了一个大大的盖子,掀开盖子,只见偌大的沙盘之上,竟是峦疆国北面与卫国南面大片区域,上面山河地理应有具有,标志峡益关的地方插了黑白两色旗帜,同时西南一角也密密麻麻插了不少。
他坐直了身子,在闪盘上几番推演,末了,眉头轻蹙,对众将领说道:“峦疆国的真正目标恐怕不是峡益关。”
“几场仗打下来,峦疆国明显是打算将我们铁骑兵攻陷。”周副将脸上半信半疑,打了个哈欠对一旁的下属道,“现下峦疆国军队还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下属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周副将看向慕逸容,脸上带着些骄傲:“我五万铁骑兵还打不过他们一万兵力?加上前几日他们兵力耗损,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半兵力了。听到咱们铁骑兵的名号,估计他们将领都要吓破了胆子,不敢攻打咱们卫国了!”
其他几名将领和校尉也跟着议论起来,自从铁骑兵来到峡益关,这四天,铁骑兵是屡战屡胜,峦疆国的军队就跟折了腰的老头子似的,随便一碰就散了骨架子。峦疆蛮子固然狡猾,但卫国疆土辽阔,兵力比他们要强大不知道多少,这几日的攻击都是做着重复又毫无意义的事情,无队形无阵型,完全就是来自投罗网的。
“看来,咱们明日就可以撤兵回京师了。”刘校尉赞同的点点头。
“不是峡益关,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巫峭岭。”
少女慵懒清脆的声音在大帐中响起:“这几天峦疆国军队始终只在峡益关附近进行小规模的战斗和骚扰,你们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峦疆国先前花那么多兵力一举攻陷峡益关,等我们铁骑兵来了却只派了一万兵力来做些小痛小痒的事情。cad1();如果我猜的没错,攻陷峡益关是个幌子,而巫峭岭才是下一个目标。”
起身走到慕逸容身边,她拔出一枚旗帜插在一片丘陵之间:“巫峭岭同峡益关几乎处在一条平行线上,峡益关是两国商贸来往要地,巫峭岭地势虽不好走,可一旦打通,那么……”她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条曲线,“只要沿着这条路北上,一路便会畅通无阻,直击卫国腹地!”
慕逸容紫眸骤亮,将黑白旗帜统统插往巫峭岭:“正如阿瑾所说,也许早在一个月前他们攻打峡益关的时候,就已经在暗中挖通巫峭岭了。笔`¥`痴`¥`中`¥`文”
原本还有些得意放松的将领和校尉,顿时收了不屑的神色,可脸上依旧露出一丝疑惑。
“如果他们在打通峡益关,为何我们大卫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周副将微微蹙眉。
“我该说你们笨还蠢呢?”路瑾双腿盘在垫子上,单手托着下巴,啧了啧舌,“卫炤真是白养活了你们,要是我早让你们回家种田去了。”
帐内几人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儿,有的还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
这小丫头竟然直呼凌王殿下的名号,不仅如此,对他们这些将士的态度如此轻慢无礼,这丫头凭何无法无天?
眼见着下面的人要同路瑾吵起来,慕逸容“啪”的一拍矮几,双目好似闪电,沉声说道:“诸位身为铁骑兵的首领,应当时刻警惕。十年前吴帅带领二十万大军为何输给了区区十万峦疆军队?正是因为他们大意轻敌,骄傲自大,才会输的一塌糊涂!这教训你们难道已经忘了?”
顷刻间,帐内气温骤降,空气仿佛定格一般,坐在下方的将领们纷纷垂下了头,无一人敢直视慕逸容的目光,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们为何在战事发生了半个月才收到边疆的消息?显然是峦疆国有奸细在我们卫国内部,而且那奸细的地位不低。cad2();所以他们暗中杀了我们的探子,同时有悄悄杀了巫峭岭那边的探子,巫峭岭那边的惨状恐怕不比峡益关的好多少!”慕逸容说罢,突然战起身来,随后一言不发的出了大帐,只留下那些将领坐在帐中惭愧不已。
“十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峦疆国的军队发展成什么样子了?”路瑾小声嘀咕一句,随着慕逸容出了帐。
外面大雪纷飞,整个城池都被厚厚的大雪所覆盖,还有一个月便是年底,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此之前赶回京师过节。
路瑾对着小手哈了口气,又用力搓了几下,望着那往日风流不羁的身影现在竟笼上薄薄的沉肃,淡淡的忧虑,还有若有似无的孤寂。
上前伸手朝慕逸容肩上一拍,她勾着唇角调笑道:“咱们威风凛凛,天不怕地不怕,英俊风流的慕三少哪去了?”
回过头,他脸上已看不出任何破绽,惑人的紫眸一弯,伸手捏住她微红的手心:“知道我心情不好,不如今晚来我帐中,好好安慰本少一番?”
这是一双不同于卫炤的手,卫炤的手每每都那么冰凉,而慕逸容的却带着若有若无的暖意,想甩开又有点舍不得那似温暖。
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