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惊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老天爷并没有斩尽杀绝,当年黄鹤庆的妻小,历尽折磨,终于活了下来。”
“黄鹤庆的妻子,学了丈夫的功夫,也是个武道高手,含辛茹苦把孩子养大,传授武艺,后来建国之后,再次整风运动,终于被人查出这母子二人,竟然是内奸黄鹤庆畏罪潜逃的妻小。”
“嘿嘿,你猜怎么着?国家出动了部队搜捕,黄鹤庆的妻子为了保护儿子,被乱枪打死,而他唯一的儿子,终于逃进了深山,逃得一命。”
他的眼眸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喝道:“而我,就是内奸黄鹤庆的孙子!那个逃得性命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王老爷子叹了口气,似乎早已经对皇惊天的身世了若指掌,喃喃地说:“故人有后,我原本欣喜若狂,可是此时此刻,却让人感慨世事无常,天道不公。”
皇惊天不语,半晌方才静静地道:“您是我最尊敬的前辈,为人做事,光明磊落,对国家忠心耿耿,对人民俯首甘为孺子牛,可是,我们的国家体制内,您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呢?”
他的眼眸中,喷出愤怒的火,烧得眼眸有些发红,目光炯炯:“当年我父亲躲进深山,被别人收养,方才活了下来。”
“他老人家娶妻生子后,一生的愿望,就是能到北京,找到高祖爷爷,洗雪当年我爷爷的冤枉,恢复名声,可是后来因为来历不明,连路条都没有,他满腔悲愤之下,强行冲卡,竟然被当时的造反派乱枪打死,当时他手无寸铁,那一帮畜生,居然下得了这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目光逼视着王老爷子:“后来,我父亲被抬回家,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他让我永远都别进京城,别当官,但是我却不服,为什么,为什么我黄家就活该遭受这么多的劫难,为什么老天就不给我黄家一条生路?”
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忽然在他的手指下,化成碎末,指缝间碎屑簌簌而下,声音无比悲愤:“后来高宗执掌大权,改革开放,我也参了军,靠着一身武艺,在部队之中被首长赏识,但是军队黑暗,上升之路几乎全部被堵死,我拼了性命,在国防边境局部特种作战之中接连立下大功,又靠着妹妹赚来的钱上下打点,终于成就了今天的黄将军。cad1();
”
他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是不是很好笑,当年我爷爷立下赫赫战功,都没有拜将,我只是打了几场局部特种战役,然后花了些钱,就成了赫赫威名的将军,嘿嘿,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王老爷子一直静静地听着,想要说些什么,终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皇惊天的声音渐渐高昂:“我就是不服,不服国家对我黄家的不公平待遇,自从我参军开始,我就改了自己的姓,对着天地发誓,总有一天,属于我黄家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他站了起来,游目四顾,语气铿锵激烈:“您再看看这个国家,为官者贪污享乐,**糜烂,为富者不仁不义,底层的老百姓,随便一个小小的灾难,就可以击垮全家的生路。”
“一场重病,一次车祸,甚至一个不小心,招惹了权贵,对升斗小民来说,都是无可挽回的大灾难,匹夫之怒,犹如火焰,民间已经熊熊燃烧。”
“最高领导心忧如焚,下级执行者却媚上欺下,政令不通,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爷爷的血,染红的这片山河,再次沦陷,成为害民贼的乐园,所以,我认为,只有军队接管这一切,建立高度集权的帝制国家,方才能将这个国家的灰暗和**,清除干净。”
“你想当皇帝?”
王老爷子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愕然。
皇惊天淡淡一笑:“谁当领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这样,华夏才会更加强大,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愿意接受你的领导,甘愿充当您的马前卒,冲锋陷阵,万死不辞。cad2();
”
他说到后来,语气忽然凝重了几分,似乎绝非只是说说而已,态度很是诚恳。
王老爷子看着皇惊天,好像看疯子似的,半晌方才淡淡地说:“你疯了,只要我还活着,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倒行逆施,破坏国家安宁,陷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么,您就只有死了。”
皇惊天的语气立即凝住了,半晌方才淡淡地说:“我虽然敬重您的为人,可无论是谁阻止我,都要死。”
他慢慢站了起来,草绿色的军装无风自动,深深地凝视着王老爷子:“我还有一句话要问,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王老爷子依然坐在石凳上,眼眸之中,却闪过刀锋一般的光芒:“黄家家传武道兵形八式,我焉能不认识,七年之前全**区特种兵比武,你获得冠军,我看过你的出手,你的家传武艺,虽然有过不小的改动掩饰,但绝对瞒不过我。”
王老爷子淡淡地看着皇惊天,眼眸之中有着深深的遗憾:“据我所知,姬长风只是得了你兵形八式中的枪式而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