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辆的嘉陵和一辆醒目的佳娃停在了大酒店的门口。宿云微在团团打转,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道明臣,送了口气,“月经哥,你也来的太迟了**吧?”宿云微说。
“怎么?你也来了?”道明臣很诧异地问。
“齐和尚和你不太熟,让我在门口接你。”宿云微道;“你今天就算了吧,我听齐和尚说,你只要收手,泗阳人肯出每个月五千的份子钱。何必闹僵了呢?”
“再说、、、、”道明臣打了个哈哈,“走,上去喝一杯吧。”
“不了,我还有事呢。”宿云微跨上了佳娃。
“这车真不错,给我了行不?”道明臣将车钥匙拔了出来。车钥匙很亮,白花花耀人的眼。
“不行啊,月经哥,这车我刚刚买了一年多,才跑了两千多公里、、、、、”宿云微为难地说“我这来来去去全靠它呢。”
“这好办!”道明臣踢了踢那辆永久,“我这车也是新的,买了一年不到,真尔八经的原装货,便宜你了。”
“臣哥真会开玩笑、、、、”宿云微不敢再喊“月经哥”了,满脸赔笑。
“谁跟你开玩笑?”道明臣一脸的错愕。
道明臣身后的四个“走动”悄悄把衣教掀了起来。里面的斧头在偷偷的笑。
宿云微无语了。
他知道这是几个东北来的逃犯,据说是因为跟边境上的俄国商人打架,弄出了人命。不知道怎么地被道明臣收罗至麾下。宿云微看到了四个人象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青筋虬露的大手,聪明如他,立刻走人。
走的远远的,才破口大骂。cad1();旁若无人地骂。
大酒店的保安已经认识了道明臣,他们这种人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连忙上来嬉皮笑脸地开门。红胡子里有个汉子留下来一人打赏了十元钱,钱是扔在地上的,保安们尴尬地笑笑,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大哥!”保安们叫住了准备走的红胡子,悄悄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大哥,你收徒弟不?咱跟你混吧?”
“白痴。”红胡子说。
大酒店的老板管凌云老早就呆在了楼梯口,带着一个穿着旗袍,腿叉开的一片雪白的服务员在那候着呢。
“您老来了。”管凌云谦恭地说道。他们这些人的消息是很灵通的。道明臣近来也的确风头很劲。
道明臣从容地“恩”了一声。
“请跟我来。”高挑的领接小姐甜甜地一笑,作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在前面半侧着身子,扭着屁股在前面带路。红胡子的眼睛里闪现着巨大的惊叹,惊叹这里的奢华。
包厢门打开了,这间是最豪华的“梅花”厅。全部红木的组套家具,在宫灯的照耀下,把在场的每个人的脸折射出一股淫糜的酡红色。
“你好,我是火车站的阿莫。”泗阳老大伸出了手,他一眼就能看出道明臣肯定是头,那种气势别人装不象。
阿莫的身高中等,看上去就象学校里的老师一般儒雅。
“你好,我是道明臣。龙腾的道明臣。”道明臣友好地回握。乘着握手,道明臣也把包厢里的人扫视了一遍,还有九个人,都是身形高大的汉子。
“月经哥的大名久仰久仰,一直无缘拜见。”阿莫有**虚伪地说道。
齐和尚一把搂住两人的肩膀,“来来来,我齐和尚做主,都坐下,喝酒喝酒。cad2();”道明臣略微瞄了他一眼,齐和尚长的倒还威武。
每个人都有四个走动,坐不下,道明臣脑袋一歪,四个走动全站了靠住了墙,那袋柿子就扔在脚下。
“哎,这怎么可以呢?”阿莫说道。
“哪里的话。”道明臣谦虚诚恳地说道;“齐哥是帮里的老前辈了,这里哪有他们的位置。”
齐和尚笑了。笑的很适意。
“月经哥以前是干什么的?瞧你特温文如玉的样子。”阿莫挥手让小姐斟酒,式样奇古的酒尊里立刻筛满了滟滟的青梅煮酒。
“我猜一定是大学生吧。”齐和尚说道。
“哦,我也是大学生,苏州铁路师范毕业的。”阿莫感兴趣地说道,并且举起了酒尊;“来为我们的大学生涯共同干一杯!”
“我一直都是从事替无法表达自己意见的人表达自己的意见工作。”道明臣嘏了口酒道;“我没上过大学。”
“我猜您曾经是个训练有素的记者。”阿莫肃然起敬道。
“我是个训练有素的流氓。”道明臣夹起一块白斩鸡,慢斯条理地说道。
在大家的笑声里,服务员把清蒸大闸蟹上了上来,巨大的圆盘里,几朵菊花掩映下,红红的蟹壳诱人胃口。
“怎么这么早上桌?以后的菜不是没味道了么?”道明臣问服务员道。
服务员甜甜地给了个职业的微笑;“今天是全蟹宴!”
阿莫也笑道:“这些蟹都是我让人从阳澄湖特地带来的。cad3();来乘热吃。”
道明臣拈起一只足有五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