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孤儿院的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宫雪柔的面前。
章凌宇从车中出来,瞟了一眼站在宫雪柔身边的陌生男子,主动打开车门说:“宫小姐,欧哥让我来接你。”
宫雪柔轻轻点了下头,想起林凯欧那张可怕的脸,眼中闪过恐惧。
一时间,自由竟让她忘记这个恶魔的存在。
“何先生,谢谢你,我先走了。”
出乎意料的客气,故意疏远彼此之间的距离,何儒风却很是理解这句话中的不得已。
唯一回应的只有轻轻的点头。
“宫小姐,路上小心。”
章凌风启动车子之前,忍不住用余光又一次扫了一眼车外的男人。
路上,宫雪柔看着车窗外浓浓的夜色,不说一句话。
“宫小姐,你不应该独自一个人跑出来,欧哥会生气的。”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麻木了,不管是自己好好的呆在家里面还是破了禁忌的跑出来,只要林凯欧想折磨自己,太多的借口了。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借口或理由,自己本来就是他买来的玩物。
章凌宇见她不愿意多说,再没有多问,一路到家,十分的安静。
拖着脚上的伤痛回到了房间,推开门,看到林凯欧坐在沙发旁,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更显的冷硬。
“去哪里了?”
“我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
“是吗,看不出你竟然会这么有爱心,”林凯欧慢慢的站起,黑色的长毛衣宽宽的披在身上,散发的气息,危险,摄人,压抑的宫雪柔透不过起来。
他靠近。
她颤抖。
猛然抱住了她,将整个人压在了身下,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蹿升,宫雪柔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不能忍受吗,你在孤儿院拍照的时候不是笑的挺甜的吗。”
“你……你跟踪我。”
林凯欧狠狠的扼住了她的手腕,愤怒的如发怒的狮子一般。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别墅,你是不是觉得我上次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对吗?”
“不是的,我,我去孤儿院只不过是看孩子。”
“收起你的谎言,你的演技真的很差,逃不过我的眼睛。”
林凯欧起身从床上站起来,又一次猛然甩开了宫雪柔,整个人完全瘫在床上。
重重的关门声,让本就颤抖的弱小,恐惧的缩成一团。
暗夜,月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洒在了宫雪柔的沉睡的脸上,纯净,安详。
“宫小姐,这是林先生吩咐给你做的莲子粥,要你一定吃下。”
最终,宫雪柔噙着泪吞下了所有的东西。
不吃也要吃,没的选。
半片安眠药的功效发挥到极致,林凯欧轻轻的推开门,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抚弄了一下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
又轻轻的拧开床头的台灯,摸出了宫雪柔受伤的脚。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瓶药,轻轻的挤在手上,又轻柔的抹在了女子的玉足上,一点点,似乎是在打磨一块美玉一般,细致,柔和。
今天,看到那些照片,他是生气,恨不得立刻抓她回来好好的惩罚。
可是,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他还是不忍心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要,不要。”
熟睡中的落雪柔突然抽离了脚,两只手臂胡乱的挥舞着,害怕,她是真的害怕。
林凯欧突然握抱住了她的双臂,轻轻的安抚着。
擦拭着她头上的冷汗,眼神满是复杂,这个女人原来竟是如此的害怕他,就连在梦中也是一样。
同样的,这一幕落在了另一个女人的眼中。
羡慕又嫉妒,更有深深的恨意。
第二天,宫雪柔醒来之后,发现床头多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并没有多想,只是顺手放到了桌子上。
或许是章凌宇托玲玲交给自己,或许是心善的老管家,又或许是苏清雅。
总之,不会是林凯欧。
起身到了盥洗室,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很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好像真的好了很多。
想到何儒风,宫雪柔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
电话骤然响起,惊醒了回忆中的宫雪柔,看着屏幕上的号码,连忙接下。
“喂。”
“我听说昨天你拒绝了我的邀请,是吗?”林凯欧声音平和,听不出是否生气。
落雪柔忽又想起宫敬宪昨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不去,凭什么要去。
“我不是拒绝你,我是拒绝宫敬宪,宫家破产不破产,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电话那端停顿了好一会儿。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