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毛?”张遂整个脸都黑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皮上那稀落的头发,头皮一阵疼。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张遂依然摆着臭架子,盛气凌人地道。
许飞故意大盛道:“哎,张神医,说话可是要算数的,打赌我赢了你不能赖账啊!”
“哼,谁给你打赌了?”张遂环视着大家,道:“谁又能作证?”
毕竟都是街坊邻居的,加上张家势力庞大,谁家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呢,也都不敢得罪他,都不敢说话。
“我能!”王中山站了出来,昂首挺胸地朗声道:“我能证明!张神医,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堵了就要服输。”
“小王,你老爸的病可是还没有好呢,他的哮喘需要长期治疗,刚好我百草堂下个月义诊了。”张遂阴阳怪气地道,谁都能听出来那话里话外的威胁。
老王道:“我老王不稀罕,反正我都已经在你的手里死了一回了,还能再害怕死了不成?王中山,好样的小子,你做得对,是个男人就应该打抱不平!街坊们,你们刚才都没有听到打赌吗?我快死了都听到了!”
大家伙又面面相觑,然后,一个老大爷弓着严重驼背的腰拄着拐棍有气无力地道:“张神医啊,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老男人,我劝你还是认了吧。”
然后,一个带着助听器的老人也走了过来,用大的吓人的嗓门咋呼呼地道:“我也听到啦,还别说,这助听器平时不大好使,刚好那一会儿好用!”
大家七嘴八舌,张遂像是被生生架上了绞刑架上一般,躲是躲不过去了。
“嗷!嗷!嗷!”
张遂的惨叫声像是杀猪似地,可怜那花了七八十万费了他五六年才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头发,不到两分钟全部被许飞连根拔起。
“姓许的,我张家和你势不两立!我让你小子死无全尸!”张遂捂着脑袋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破口大骂,“姓王的,你们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许飞拍了拍手,吹了吹手上的毛,对王中山道:“你明天再拉着你爸去玄医堂一趟,我再给他做个彻底的治疗,以后就不会复发了。”
“小许神医啊,你刚才说我老婆子的病咋回事呢?我跟你去你的药馆你帮我看看啊?”刚才那个原本嫌许飞碍事的老大娘跟着许飞走出了百草堂。
她这一跟不要紧,许飞回头一看,后面跟着一群老头老太太,整个百草堂瞬间空了。
如果用第三方镜头,就能够看到大街上,一个穿着人字拖花裤衩的年轻人在前,身后跟着大约五六十个老头老太太。
而这个队伍在老头老太太的召唤下,有个大病小情的全部加入了进来,队伍还在不断地壮大着,以至于都惊动了交警。
交警过来看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生怕大街上车多生个意外啥的,干脆就警车开道,一路护送到了玄医堂。
今天早晨还冷清的玄医堂,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等着看病的队伍排到了五十米开外。
有些老人干脆就铺开象棋杀上两盘坐着等着,大部分是搬个小板凳等着唠着家常,更多的是在讲许飞在百草堂起死回生的事。
“你知道吗,这个许神医把一个死人医活了,那个人张神医都治不好的呢。”
“可不是,我还听说他是神仙下凡过来的,要不这么年轻就能比张神医厉害呢!”
……
其实,就在刚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之后,跟着两个戴着墨镜的骑着摩托的年轻人。
他们的腰间鼓鼓的,始终在寻找机会下手,但是后来看到警察居然在护送这支庞大的队伍,只好回去了。
“张爷,你放心,他叫许飞是吧?玄医堂?行,他活不过明天!”百草堂内,一个板寸戴着金链子的年轻人对头上包的像是牛蛋的张遂道。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疯狗。
这货年轻的时候被人砍了,都快要死了,被张遂给救了,他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一直就尊称他为张爷。
“那个小王八蛋可真狠啊,我这辈子算是和头发无缘了。”张遂叹息道。
玄医堂内。
“老大娘,您这不用给钱了。”许飞看到老大娘条件不好,便客气道。
“嗨,许神医,哪有看病不要钱的?你这针给我一扎啊,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你不收我的钱,我能睡不着觉啊。”看老大娘的架势,不收钱都给你急。
到了晚上八点收摊的时候,门口还有二三十人没有看上病,反正又不是什么急病,约好了明天再来。
关上门一数钱,我去,给他吓了一跳,居然收入了两千多。
这一天就是两千多啊,一个月就是……六七万!
到时候娶个漂亮的媳妇,买个房子,生一大堆娃,嘿嘿。
“砰!砰!”
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许飞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