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会儿,那弟子才算止住了狂笑,道:“喂,哥们,你能别逗我了行吗?赶紧走吧,你一个野医居然也敢在百草堂挑刺,真是有意思。”
“小伙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吵吵了,我们还要看病呢。”没想到,老太太发话了,微颤颤地道。
许飞好言相劝道:“老太太,您老得的是心脏病,结果这医生给你下针有问题,您老不出两个月,还会复发的。”
老太太摆了摆手道:“你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我只知道这家店是百草堂,很有名气。小伙子你就别逞能了,赶紧走吧,耽误人家治病。”
“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了。”
“切,居然敢对百草堂的医术怀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
“想出名想疯了吧?”
一时间,来自病人的各种冷嘲热讽扑面而来。
许飞摇头苦笑,他并不怪这些患者,他只是有些震惊的是,这百草堂的影响力实在是够大的。
“喂,你还不走?”那个弟子毫不客气地道,说着就要把许飞推出去,五六个弟子都黑脸黑面地围拢了过来。
“哟呵……”那弟子一推,许飞居然像是钉在了地上似地,一动不动。
哗啦!
同时上来了五个,一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使出蛮力推去,没想到许飞还是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
这几个家伙都傻眼了,围观的人全部愣住。
眼看着场面就要陷入僵局,只听得一声顿喝:“都住手。”
张遂手中握着一个陶瓷水壶用手摩挲着信步走了过来,他对着看病的人抱了抱拳,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他来到许飞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抽了抽嘴角不冷不热地:“小伙子,你是来踢馆的?”
“不是,顺便路过而已。”
“你回去给指使你的人带句话,想在背后搞我百草堂,他也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小伙子,你请回吧。”张遂毫不客气地道。
他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大好,今天自己的孙子居然在一家西餐厅被揍了,被揍的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而现在居然有人想要踢馆,他就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有人要搞他张家。
许飞笑了笑道:“听你这口气,就是鼎鼎大名的张遂张老头了吧?实话告诉你,没有人在背后搞你,你还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似地,喜欢偷摸行事,居然在病人身上做手脚,真是够不要脸的!”
“小伙子,你别太猖狂!”张遂终于撕掉了伪善的样子,勃然大怒道。
“你敢说你没有在病人身上做手脚?打赌啊,谁要是在病人身上做手脚头上的毛掉光!”许飞看着他光头顶上稀稀落落的几根头发道。
我擦啊,张遂简直要骂人了,他的头发已经掉光了,这是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几根毛,就诅咒老子掉光?
不过,他还是强压住火气,冷哼一声道:“送客!”
呼啦!
他的一众弟子再次围拢了过来,这一次人数更多,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
“都闪开!快点闪开!张神医,快点来看看我老爸,他……他快要不行了!”忽然间,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板车直接就闯了进来。
板车上,铺着一床棉被,棉被上躺着一位老者,看起来七十多岁的样子。
此刻老者牙关紧咬,脸色发青,大睁着双眼,看起来马上就要不行了。
许飞和张遂的一众弟子原本剑拔弩张的形势一下子解除,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位老者。
“那不是老王吗?”
“可不是?昨天我们还一起下象棋呢,身体棒着呢!上个月他才在这里看了病,咋就不行了呢?”
“真是奇了怪了!”
很多病人都冲着老王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了起来,都是一副惋惜加不解的口气。
“张神医,快来给我爸看看吧,他早晨还好好的呢,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老王的儿子小王一下子跪在了张遂面前,哭天抢地道。
眼看过去,这小王长得人高马大,眼露精光,脸膛黝黑,尽管他此刻惊慌无助,但是也掩饰不了那股英气。
张遂信步走过去,不慌不忙地翻看了看老王的眼皮,又给他把了把脉,勃然怒道:“小王,你这是何意?你拉一个死人过来是要做什么?这不是给我们店里添晦气吗?赶紧拉走!”
说完,他一转身一甩袖子就要走!
小王跪在地上一把拉住了张遂的裤腿,哭喊道:“张神医,求求你救救我老爸,他上个月看病的时候你们还说吃完这个疗程的药之后就会痊愈的,这药今天才吃完,怎么他老人家就死了呢?张神医,你不能不管啊。”
张遂有些心慌,他当然知道老王的病情,得的是哮喘病,老毛病了。
上一次还是他指使弟子给老王做了手脚,按说这一个疗程之后,症状会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再轻微复发的,结果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