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的时间过去了,看到空地的四周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证林南,纳兰宿的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江元武向着围聚在四周的众人望了几眼,旋即缓缓转过头,嘴角翘起,似笑非笑地看向纳兰宿。
“呵呵,纳兰宿,在场的修士当中,只有你一个人说此子严重触犯了兴元小会的规矩,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岂不是明摆着的嘛……”
一息后,江元武袖袍一挥,冷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轻喝声从酒楼二层的房间内传出!
“哼!谁说只有纳兰长老一个人看到,我纳兰俊宏也看到了,此子目无规矩,心思阴险,手段歹毒,当真是该诛!”
轻喝声刚刚落下,一个白色身影便从酒楼二层的房间窗户中一跃而出,瞬间就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正是纳兰公子!
此刻的纳兰公子,一身白衣,相貌英俊,双臂抱胸,盯着站在白色光罩中的林南,眸子里隐约闪烁着无尽的寒芒。
先前已经身受重伤的李墨,此时看到自己的主子露面,急忙手抚着胸口,小步快跑,站到了纳兰公子的身后。
“废物!你刚才为什么不当场将此子诛杀?哪怕是击成重伤也好!”
纳兰公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李墨,嘴角微动,传音道。
李墨闻言顿时吓得浑身一抖,旋即微微躬身,凑到纳兰公子的耳旁,请罪道:“属下本来以为暗中动用袖剑就可以顺利地击杀此子,没想到此子的实力比属下想象的还要强,所以才导致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墨低声说着,同时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黑色高台之上的林南,满脸都是恨恨之色。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也就罢了,这次江函琪虽然把江元武请来,想保下这个小子,难道她真的以为保得住么,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此子严重触犯了纳兰小会的规矩,未必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纳兰公子嘴巴微动,冲着站在身后的李墨传音道。
李墨闻言顿时心领神会,连忙迈开步伐,向前移动一小段距离,砰的一下,双膝直接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向半空中的纳兰宿和江元武,旋即略带着一丝哭腔地嚎啕起来:“两位前辈,你们要为晚辈做主啊!这个小子,心思歹毒,杀人不眨眼,若不是晚辈刚才与他争斗时,多了一个心眼,说不定晚辈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晚辈恳请两位前辈,一起出手,将此子诛杀,为晚辈讨一个公道,也为整个兴元城的修士讨一个公道!”
李墨说话时面色严肃,口气大义凛然,让人一听之下,心中不由升起同情之感。
林南站在白色光罩之内,望着不远处跪在地上,一副可怜相的李墨,心中大感无语,先前若是没有敖胜及时出手的话,恐怕此刻身受重伤的就是自己了。
“李墨,你放心!本长老做人从来都是是非分明,嫉恶如仇的,今天这个小子施展诡计将你击成重伤,本长老一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身形浮在半空中的纳兰宿大袖一甩,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墨,义正言辞地说道。
另一边的江元武却是有些惊诧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墨,眸子中开始闪烁起些许的寒芒。
就在这时,一道大笑声响彻全场!
“哈哈哈哈!我林南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猪八戒倒打一耙!李墨,我问你,你胸口插着的那把短剑乃是来自你的袖中,你又为何说是我玩弄诡计,将你击成重伤!”
“李墨,你玩阴招,将袖剑藏在黑色拳影之中,意图杀我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却被我识破,反将你一军,先前我没有杀你,对你已经足够怜悯了,万万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贼喊捉贼!莫非你以为我林南是泥捏的不成!”
“这位前辈,事实情况就是如此,晚辈时刻谨记兴元小会的规矩,此人想要玩阴招,暗害晚辈,晚辈却是以德报怨,没有取其性命,此事在场的诸位同道都可以作证,还请前辈为晚辈主持公道,还晚辈一个清白!”
“否则,晚辈不服!在场的诸位同道不服!整个兴元城的修士都会不服!这兴元小会也就没有继续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林南说着,便冲着身形漂浮在半空中的江元武深鞠一躬,一脸的激愤之情,好似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不过,林南面上虽然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心中却是冷笑不止。
“哼哼!纳兰公子,李墨,还有纳兰宿,你们以为就你们会耍嘴皮子,糊弄别人,我林南就不会!我林南耍嘴皮子的能力绝不下于任何人!”
既然对方可以倒打林南一耙,林南自然也可以再打回去!
林南的话音刚落,现场围观的众人顿时一阵的骚动,所有人都开始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啧啧!这个名叫林南的小子,果真是胆识过人,面对李墨的攻讦,丝毫不惧,还可以反攻回去!”
“嘿嘿,这次的兴元小会可真是精彩!精彩的不是在打斗,而是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