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去了藤轩院,三姨娘一见她过来忙让紫鹃去端了点心过来,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姑娘,你能平安回来实在是太好了,菩萨一定保佑着您,这是妾身特意去寺里替你求的平安符,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说完后,便站起身走到里间取出一个平安符出来,递给程悦。
程悦笑着收了,“多谢三姨娘。三姨娘,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要问你,现在掌家的权利在谁的手里?”
三姨娘自然知道六姑娘问这话是何意,回道:“姑娘放心,将军并未将掌家的权利交予王氏,在您失踪期间,王氏确实向将军提过,不过被将军狠狠怒斥了一顿,那一段时间都是由妾身处理府中的事物。姑娘,您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军会对您越来越好的。”
这话让程悦想起了昨日父亲将自己抱入怀中这件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哎,真特么的不习惯,“三姨娘,我身子还不曾大好,之后这段时间还由你来掌家,可成?”
三姨娘有些诧异的看着程悦,随即欣喜的应道:“姑娘放心,妾身一定会尽心尽力。”
两人正说着话,程雅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了程悦立马笑道:“枉我一大早还跑去看你,没想到你竟来了我娘的院子,身子可好些没?”
程悦露齿一笑,“已经好多了,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那天在我上了马车后,你可见到有人接近我的马车?”
程雅坐下来,吃了块点心,听程悦这般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瞪大眼道:“你的意思是那天马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疯,而是有人故意要害你?”说到这,忽然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就说怎么其他马车都好好的,就你所在的那辆马车出了事呢!不过抱歉,我没注意到。”
程悦叹了口气,“我那日在马车里休息,忽然听到外面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接近这辆马车,我并不曾立马掀开车帘,而是等待着想看看那人究竟想做什么,到底是我太过自负了!”
程雅脸上有些凝重,“这不怪你,只是我们都不曾想到有人的心肠会这般狠毒,竟然想要一个八岁姑娘的命,你如今活着回来,必定要找出害你之人,但要找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且那日在山崖上的可都是京里头的大户人家,你手上可有什么证据?”
程悦点点头,“有,那人将金簪插在马的后臀处,我在落入悬崖前将之拔了出来,我已交予我哥哥让他去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结果。”
程雅感叹道:“报应总是会来的,我们只管等着就好。”
三姨娘道:“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六姑娘今日留下来和我们一同用饭吧。”
经她这么一说,程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道:“不了,我中午的时候还有件事要办,若是三姨娘不嫌麻烦,我晚上来用晚膳可好?”
三姨娘笑着点头,“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那我们母子两晚上的时候可等着六姑娘你过来。”
程悦点点头,三人又说了会子话,程悦才离开,她得去望江楼一趟,若是不去,恐怕白墨卿又会做出什么自己完全预料不到的事来。
接近正午的时候,程悦才带着翠花出了府,正准备直接去望江楼,程悦忽然听跟在身后的翠花道:“姑娘,你瞧前面那个人像不像王氏?”
程悦转身看向翠花,翠花抬手往前一指,程悦往翠花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前方有个身穿深绿色衣裙的妇人,单从她的背影来看,确实很像王氏,不过王氏这个时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先跟上去看看。”若不是王氏,她们便去望江楼。若是王氏,她倒是好奇她出来作甚?身边竟然连个丫鬟都不带!
两人跟着妇人进了一家极普通的客栈,见那妇人坐到里间一个位置,两人便要了她隔壁的一个位置,恰巧坐于妇人的背面,只要妇人不回头就不会发现她们。
两人只坐了一小会儿,便从外间走进来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最后坐到了程悦的隔壁,瑜那妇人同桌。
刀疤男子刚坐下便道:“夫人,您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不是想要回那两百两定金吧,我可告诉你,是你突然让我们不要找了的,之前我们找的那几天也不是免费的,这两百两就当是我们兄弟那几日的报酬。”
妇人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呢?我没那意思,只不过想让您继续帮我找,价钱还之前的算。”
刀疤男子轻蔑的笑了声,“好啊,那你再付两百两定金吧?没有定金我们可不干。”
妇人一噎,遂咬牙道:“行。”
刀疤男人也不废话,“那把钱拿出来吧。”
妇人往桌子上放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刀疤男子拿起来就离开了,程悦和翠花对视一眼,也站起身离开了,一出客栈,翠花便再也忍不住,“姑娘,那人真的是王氏,声音一模一样,她到底要找什么人?”
程悦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道:“恐怕不是单纯的找人,而是要杀人,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大概找的是李老头的媳妇和儿子。”从刀疤男子的口中可以得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