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会停一下,一来稍微等一下还在爬山的人,二来则趁着这个空档采些长在山间的野菊,待到得山顶,用以装饰放点心和酒菜的小桌和布襟,且重阳节当日还要饮菊花酒,味美不易醉,更适合女儿家喝。
采完菊花后,众女眷才上马车,继续往山顶行去,到了山顶后所有人都聚在一处,拿出从府上带来的吃食,拼凑在一处,等山下的人上来,等人来齐,便可以开宴,自然男子和女子是要分开的,但男女之妨却也松了很多,至少可以相互喝上几杯小酒,且到时吟诗的时候也可相互较量一二,是绝大部分人极喜爱的一项活动,不过程悦却不喜,每到这时都会吃完迅速溜了,找个僻静的地儿坐下慢慢饮着酒,吃着点心,只等宴会结束,再坐着马车回府。
程悦一下马车便和楚笑凑到一块儿了,她将香袋递给楚笑,“喏,给你的,我们这香袋可是一对儿。”
楚笑笑着收了,越看越喜欢,直接就佩戴在了腰间,她一边佩戴一边道:“我可瞧见你哥哥身上也有一个差不多的香袋,这都三个了,哪里就是一对儿了?”
程悦眼睛一转,立马就笑了,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笑姐姐,你说的极对,我们同为女子,怎么能是一对儿,你和三哥的香袋才是一对儿,看我这脑子,一点儿弯都转不过来。”
楚笑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佩戴好香袋作势要打她,“好啊,你竟然敢拿我消遣,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
楚笑一边躲一边笑个不停,两人闹了好一会子才停手。
今年当先爬上山的是肖府的三公子肖云帆,待绝大部分人上来后,程悦才瞧见自家哥哥,见他上来后,她和楚笑说了声儿,便笑着走了过去,递给他一个帕子,“哥哥,擦擦汗,累不累?”
程子瑜接过帕子,擦了把脸,笑道:“不累,我记得你的嘱咐,偷了懒的。”
程悦听了呵呵直笑,继续道:“哥哥,这第一名要了是真没什么用,若是下次的彩头是银子,那我铁定支持你拿第一。”
程子瑜哈哈大笑,“你个小财迷,好,若下次彩头是银子,哥哥就算拼尽全力也要给你挣个第一。”
程子瑜大笑的同时,他身旁传来一道极力压低的笑声,程悦循着笑声抬头一看,原来是笑姐姐的哥哥,她撇了撇嘴,心想要笑就笑,反正她说的都是实话,话粗理不粗嘛!
待到人全上来后,宴席正式开始,程悦和楚笑坐于一处儿,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与你娘亲坐一处?说起来,我还不曾见过你娘亲。”
楚笑脸上现出担忧之色,“娘染了风寒,父亲让她留在府上休息,若是上了山吹了风,娘的病会更难好。”
程悦点点头,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这只是很小的病,你娘很快就会好的。”
楚笑点点头,脸上又有了笑意。
不过三个府,但还是围成了三个大圈,成家的女眷一圈,未出阁的女子一圈,男子一圈,程悦不由得问道:“笑姐姐,你家有几个姊妹啊?”
楚笑道:“有九个,不过有三个已经出嫁。”
程悦数了数,暗暗咂舌,将军府有四个,楚府现有六个,在场的一共有十六个,那就是肖府也有六个,她不由得感叹,这古人真能生!
原本用完饭后,程悦就准备开溜,哪想不等她站起身,便听程馨娇笑道:“六妹妹,每次饭后活动你都不参与,使我们这些姐妹们玩得也不尽兴,心中总是牵挂着你,这次你可不要再偷偷溜了,也和我们多处处,娘在出门前特意交代过,让你多和姐姐妹妹们接触接触,这么独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