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很讶异,程啸天忍不住问道:“你竟然救过九皇子?”他从不知道九皇子何时遇险过,但也有可能是特意隐瞒下来了,毕竟皇家很多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程悦点点头,“父亲,您要不要派人去宫里头问问?”
程啸天摆了摆手,“我相信你,这件事你不可能说谎,只是关于你曾救了九皇子这件事,你千万不能与旁人说起,九皇子应该也不想让旁人知道。”
程悦点点头,她自然知道,这里头牵扯的事情可多着呢!
程啸天又对苏绣娘、思彤道:“我希望今天的事你们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出去,苏老板,思彤是衣纺居的丫鬟,本来不应该由我来处置,但你也知道我的一个女儿差点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毁了一辈子,所以我希望你将思彤留在将军府。”
苏绣娘明白思彤这条命恐怕是保不住了,“这是自然,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程啸天点点头,苏绣娘转身刚要走,小腿便被紧紧的抱住了,思彤早被吓得魂不附体,脸上全是泪水,“苏姑娘,你带我走吧,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花红指使我的,她给了我十两银子,我也是因为娘的病一时糊涂才接了,我现在一分钱都不要了行不行,我什么都不会说,求苏姑娘带我回去。”
苏绣娘叹了口气,虽然她干出这件事是一时糊涂,但自己还是救不了她,所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报应迟早会来的,“你要是早点知道这个道理何苦落到今日这个下场,你放心,你娘我会怕人去照顾,你好自为之。”说罢,用脚踹开她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思彤方才的话已经完完全全将这次事件的主使说了出来,见苏绣娘走了,思彤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程啸天当即命令道:“把思彤和花红带下去。”
等思彤和花红被拖下去后,程啸天闭了闭眼,睁开眼后才缓缓道:“这次的事全是花红一人所为,程馨受丫鬟挑拨才会犯下这等事,又因信之故,罚你跪祠堂三天,在院子里抄写女戒百遍,两个月内不允许出梅清院,王氏一个月内不允许出莲轩院,将府里的账本和钥匙全都交予六姑娘打理,今日的事往后谁也不准再提。”
程悦听后忍不住冷笑,这就算是处置了?将掌家的权利交到自己手上算是安慰吗?呵?她还真不稀罕!若她真的和男人私会,恐怕早被发落了,这人心啊,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偏?
程啸天说完后,顿了好久才道:“悦丫头,馨姐儿毕竟是你的姐姐,父亲这样处置也是为了你们两人好,想来她如今也知道错了,你今天受累了,回去后好好休息,我待会儿让人送点东西去你那里,你不是想做衣服吗?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就从账房那拿。”
程悦站起身,“父亲,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么多,且我只有一个哥哥,我可不知道世上还有会害妹妹的姐姐,还有账本和钥匙我不需要,家里的事你想交给谁打理就交给谁,反正我没兴趣,我累了,先告退了。”说罢就领着翠花出了书房。
这番话呛得程啸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他叹了口气,又无可奈何,他知道他欠悦丫头的是越来越多了。
见程悦走了,王氏的心思立马又活了过来,刚刚将军那一番惩处已是轻到极点,她忍不住道:“将军,悦丫头还小,怎能打理好府上的事物,不如让她从明儿起跟着我学学,等她长大后再交给她?”
程啸天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他现在已经有些记不清曾经那个善解人意、温柔贴心的王氏了,他认为程馨会变成这样也是王氏的错,他怒斥道:“闭嘴,还不给我滚回去,馨姐儿从现在起就去祠堂,三天后再放出来,王氏你要是敢去看她一眼我就亲自打断你的腿,想必你很想知道花红和思彤如今的下场,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王氏再不敢说一句,吓得浑身直哆嗦,她站起身扶起吓得浑身抖个不停的程馨,两人瘸着腿颤颤歪歪的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程馨再也憋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娘,我不要去跪祠堂,那里面又黑又恐怖,晚上说不定还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你再去向爹为我求求情好不好?”
王氏忍不住掐了她一把,又心疼又恨,“你个蠢货,将军如今已经极力偏袒你了,不过是跪几日祠堂,让你在祖宗面前反省反省,你还有什么不知足,若是换做其他姑娘,怕是早被打发去了别的庄子里,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别想再回主家,你今日怎么会犯下这么愚蠢的过错,花红也是蠢的,往后娘让身边的绿柳跟着你,你放心,娘会派绿柳去给你送东西吃,你别怕。”
程馨哭着应了,可她还是怕,怕祠堂夜里会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程馨和翠花回了竹清院,翠花连忙去小厨房端了两盘小点心过来,安慰道:“姑娘,今天可吓死奴婢了,三姑娘她们的心也太狠了,将军怎么能这样对你呢?你别伤心,你还有三哥儿和奴婢呢!”
程馨眨了眨眼,看着翠花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下一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