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玩罢了,若是真与她们计较,这府里指不定是谁当家呢!
翌日清早程悦带着翠花去禀了夫人,说要出府购置些女儿家的东西,王氏瞥了她一眼,就同意了,等程悦一走,她唤来王婆子,让她盯着程悦,看她究竟要去哪些地方,王婆子领命去了。
王婆子虽然跟得小心,可依旧瞒不过程悦,程悦眼睛一转,嘴角一挑,带着翠花就进了一家成衣铺子,王婆子没敢进去,怕待会儿悦姐儿出来和自己打个照面,就在外面候着,可这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见人出来,她心一跳,连忙进了成衣店,找掌柜的一问,说是方才进来的那两个女孩早就走了,从后门走的。
王婆子一拍腿,恨得直咬牙,她怎么就忘了这家成衣铺子有后门呢,这人跟丢了,她也不敢回去,否则定要被夫人责罚,她想先找个地儿喝些茶,等到了下午再回去禀告,随便编些话回了就是。
程悦带着翠花出了成衣铺子,又走了会儿发现后面确实没人跟了这才去了望江楼。
望江楼,依河而建,是京中极有名的酒楼,请的五湖四海的名厨,这里每天只供应十桌,要想吃请提早预定,晚了就没了。
可也不是定了就一定能吃到,当天还要过来闯三关,若是三关过了,楼上请,望江楼一顿饭的价钱也贵的离谱,不过这里的菜和酒都是一绝,这就造成很多贵人富商趋之若鹜。
有些官家少爷仗着自己有钱有势,闯不过就想着用权势压,不过是望江楼里的掌柜出来和他商谈了几句,那官家少爷就再不敢言,带着仆人灰溜溜的走了。从此世人都知晓望江楼有个很强势的背景,无人再敢生事。
望江楼一楼给人闯关,时间统一排在辰时中,也就是八点左右,过了才可以上二楼,这也是程悦清早就过来的原因。
程悦带着翠花进了望江楼,楼里已来了不少人,几乎都是家里有钱的主。眼睛随意瞟了一圈就发现坐在靠窗的花宿眠,那厮嘴角勾着一抹温雅的笑意,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一楼里有不少姑娘都时不时的朝他看一眼,程悦撇了撇嘴,心里嘀咕了句,装13,怎么就不怕遭雷劈。
她带着翠花走到他那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敲了敲桌子,花宿眠回过头来,朝她温柔一笑,这一笑不知醉了多少姑娘,可却害得程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压低声音道:“你够了啊,你再这么笑我可就回去了。”
花宿眠又是一笑,声音低哑,带着性感惑人的磁性,“小丫头,你舍得就这么走?”
程悦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就算舍不得也不是舍不得你,而是舍不得这望江楼里的酒菜,再说,你看清楚,我今年才八岁,你别把勾搭小姑娘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没用,大叔,知道吗?”
翠花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宿眠脸上笑容一僵,手中的折扇被捏了又捏才忍住没去敲程悦的脑袋,他有些哀怨的瞅着程悦,“我有那么老吗?”
程悦点点头,“你面上看起来二十岁,谁知道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大?我记得三年前你也是一副二十岁的模样,所以叫你大叔算便宜你了,说不准你都能当我爷爷了。”
花宿眠彻底无语了,他确实不是二十岁,可他并不是这个大陆的人,在他们那里,他算是极年轻的小辈,年龄要比这个大陆上的人多好几倍。不过这些关乎着他的国家,他还不方便与小丫头一一道来。
他也不再逗程悦,正要和她说些正经的,程悦突然回头一看,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转了回来,花宿眠疑惑道:“怎么了?”
程悦不安道:“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从进门起就开始盯着了,可刚刚我回头去看,又找不到那人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不该呀。”她的直觉从没出过错,且她确定不是王氏的人,王氏的派来的人早被她给甩了,那究竟是谁呢!
花宿眠听了她的话也往她背后看去,他扫了一圈就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那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嬉皮笑脸的年轻男人,他无意识的用手摩挲着扇柄,心里猜测会不会是那人?
他一边和程悦说着话,一边暗暗观察着坐在角落里的那人。
白二懒懒散散的站在白墨卿身后,戏谑道:“主子哎,你要和将军府六姑娘搭话你就去,这老盯着人家看算怎么回事啊?你看六姑娘都回头看了,你干嘛做贼心虚的低头啊,你全身都笼罩在斗篷里,谁看得见啊?”
白墨卿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忍无可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