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从荷包里摸出个瓷瓶出来,将瓷瓶扔向白青厉,“你平日里是用什么喂它的?”
白青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耗子。”,顿了下,他又补充道:“我亲自抓的,但它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又寻了其他野生吃食与它,但它好像依旧提不起什么兴致。”,他看向手中的瓷瓶,疑惑道:“这里面是什么?你方才喂给它的东西?”
程悦点了点头,了然道:“你不曾喂对食物,它自是不肯亲近于你,灵蛇最为通人性,善喜毒,越毒的它反而越喜欢,你应该庆幸你用一堆于它来说没用的食物喂它后,它还肯亲近你,所以我这瓷瓶里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再多说。”
白青厉瞪大眼,“这……这瓷瓶里是毒药?”,他更加郁闷了,自己辛辛苦苦、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抓到几只耗子,竟比不得程悦投毒!怎么想怎么郁闷!
程悦‘嗯’了声,低头继续逗弄起蛇来,忽然她的目光移至它的尾部,眉微挑,抬眸看向白青厉,“你这条蛇竟是条雌蛇?你是在五年前遇到它的,少说它也有五岁了,你给它找过雄蛇吗?”
白青厉一愣,过得片刻才语气古怪道:“找过,但它直接过去就将那蛇给咬死了,死了三条后我就没给它找过了。”,他忽然后知后觉道:“你既然能认出它是条灵蛇,莫非你的也是?”
程悦点了点头,她摸了摸蛇的脑袋,琢磨着银子跟了它这么多年,也没见它带条小母蛇回来,且这世上原本灵蛇就稀有,她道:“我那条蛇是条雄蛇,等我寻到了它,要不让两条蛇处处,指不定它们就好上了。”
白青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忽然有些红,他咳了声,没说话。
含情闭着眼靠在车壁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一直到马车出了南城,行至角斗场,程悦都不曾问白青厉他为何要针对自己,倒是期间白青厉自己因为这个纠结了好半天,还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程悦。
马车停了下来,尖细的嗓子在外面响起,“主子,角斗场到了。”
白青厉‘嗯’了声,抬眸看向程悦道:“程悦,进去后如果不想惹麻烦就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他将手伸向程悦,“将美人儿还给我。”
程悦心中了然,原来这条雌性灵蛇叫美人儿,她伸手轻轻掐了掐美人儿的尾巴尖,美人儿的脑袋动了两下,立起来对白青厉吐了吐蛇信子,发出警告意味十足的嘶嘶声,白青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程悦忍不住笑道:“看来它不愿意回去,反正我要与你一并进去,就当我是你的小厮,我抱着它也是应该的,落在旁人眼中也不会让人起疑。”
白青厉‘哼’了声,黑着脸掀开马车帘子,一跃而下,小太监抬头往里看了眼,见蛇盘在程悦手腕上,只愣了下便将帘子给放下了。
程悦没有立刻起身,她看向含情,抬手摸了摸下巴道:“含情,你容貌在人群中太扎眼了,我帮你化个妆。”
含情睁开眼,对程悦一笑,继而从怀里摸出一个面具来,晃了晃,“我带这个就行了。”
程悦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鬼面具,默默无言,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戴这面具进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注意到你,她伸手将鬼面具抢了过来,捏住含情的下巴,眯了眯眼,“必须化妆。”
含情眨了眨眼,“好吧,不过你别把我化太丑。”,他将程悦的爪子拍了下去,转开脸,嫌弃道:“你这副样子当真是让我倒足了胃口,你可别把我化成你这副模样。”,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他的脸红了下,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原来的小丫头片子也终于渐渐长大了!
程悦低头在荷包里翻了翻,“你就放心吧。”
白青厉在外面等了片刻见程悦二人迟迟没有下车,不耐烦的喊了声,“程悦,你要是再不下车我可就进去了。”
程悦收尾,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道:“这就下来了。”,她抬手掀开帘子也没用马车旁放着的矮凳便直接跳了下去,落地后她戏谑道:“你一个人进去莫非你是打算不要你的美人儿了?还是说你准备单挑群蛇?”
白青厉脑海里蓦地出现自己被一群蛇缠住的模样,瞬间起了一身的一批疙瘩,他冷哼一声,再看到随之从马车上下来的含情后愣了下,然后转身直接进去了。
程悦这才得空打量起她现下所在之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外墙为青灰色的宅院,朱门大敞,黑色匾额高挂,上书‘角斗场’三个鎏金大字,里面的喧闹、吵嚷声已通过门扑了出来,再看周围绵延尽是青灰色的墙,除却这个便只剩下树木,程悦打量间白青厉已走了进去,那小太监也跟了进去,程悦和含情上前,不等抬脚跨进去,一个壮汉已伸手拦住她,“两个人,二十两银子。”
程悦愣了下,随后低头从荷包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了过去,“大哥,在我们前面进去的两人可没给钱,但他们不是还进去了,你为何不拦着他们?”,一人进去就要十两银子,可真是贵,寻常老百姓根本就进不去这种地方,这里面的人怕是都不简单,至少都是不差钱的主!
壮汉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一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