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谦也站起身来,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出了府,二人从正门出去后,身形一闪,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就转到了凤府后门,玉谦直接越上了府外的大树,将身形掩藏在了繁叶间,白青檀上前,将一个刚从凤府后门出来的小厮拦住,白青檀看着小厮,脸上带着懒散的笑意,“你是凤府的奴才?我记得所有的奴才都去了正厅,你为何会在这里?”
小厮脸上现出害怕之色,说话还有些结巴,“小……小的是……是在厨……厨房里干活的,没……没什么……什么本事,所……所以……才会……被留下来,您……您是……是哪位?”
白青檀在他说话时,不曾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过得片刻,他抬手摸了摸下巴,“你别管我是谁,我有事问你,你随我走一趟。”
小厮愣住了,随后畏惧的点了点头,可就在白青檀转身的那一霎那,小厮脸上原本畏惧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伸手一掌便往白青檀背后狠狠拍去,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背后一寒,只愣了一下便立刻意识到这是陷阱,可他已经来不及转身,同样也避不开,只能硬生生的受了背后这一掌,而原先转过身的白青檀早已跃至墙头,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
玉谦趁着小厮受了自己这一掌的功夫立刻上前点住了他的穴道,那人全身一僵,动弹不得,白青檀勾了勾唇,从墙头跃下,还不等跃至那人跟前,他目光骤然一冷,脱口而出,“小心。”
玉谦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将被点住穴道的小厮往后一拖,下一刻三把飞镖贴着那人的下巴划过,钉入了墙上!白青檀的目光往远处扫去,对隐藏在暗处的冷雨吩咐道:“冷雨,立刻给我去追。”
玉谦松了手,被他点住穴道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因方才之事出了一身的冷汗,主子这是派人来杀自己了?
白青檀打量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他应该不是凤居鹰的人。”,他抬脚便踩上了男人的肩膀,脚下用力,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白青檀收回脚,笑眯眯道:“疼么?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也不用担心会被你原来主子发现,可以代替你的死尸多的是,你……还不想死吧?”
男人瞪了白青檀片刻便闭上了眼,玉谦蹲下身点开他的哑穴,淡淡道:“两条路是死是活现在就可以选了。”
男人猛地咳了几声,一脸视死如归,“要杀就杀,说这么多废话作甚!想要知晓我背后之人,呸!做梦!”
玉谦站起身来,行至墙边将狠狠钉入墙里的三枚飞镖拔出,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飞镖上有毒。”,他看向白青檀,“既然他没用,直接动手杀了吧。”
白青檀点了点头,玉谦走近,将三枚飞镖递给他,淡淡道:“白青檀,你来动手,我不会武,两枚飞镖戳瞎他的眼,另一枚直接钉入他的喉管便可。”
男人脸色猛地变得惨白,一脸见到鬼的表情,你不会武?那是谁从背后打了我一掌?是谁点了我的穴道!他闭上眼,“要动手就快点,无论你们现下说什么、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幕后之人,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白青檀伸腿又踹了他一脚,他笑眯眯道:“将死之人还不给我闭嘴,现在你落到我手上,什么时候要杀你还得看我的心情,现下我和国师还不曾说完话,你还能活片刻,你就为这偷来的一点时辰在心里偷着乐吧。”
男人:“……”,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这根本就是折磨!偷着乐,要不是知晓自己还是个男人,他都想哭了!
玉谦继续道:“飞镖上沾着的毒不会立刻使人猝死,至少还能让他活一个时辰,只是这一个时辰内要承担诸多痛楚,且中了此毒是无药可解的。”,他低头看着男人,“罢了,我们便让他再多活一个时辰吧,他到底也算东海国的百姓,太子您只需将他眼睛戳瞎便可,钉入他的喉管便算了。”,这飞镖上究竟有没有毒他其实看不出来,他虽擅长卜卦,对药、毒却当真是一窍不通!
男人真想哭了,他嘶吼道:“你们直接杀了我吧,算我求求你们了,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白青檀仿似不曾听到男人说的话,他严肃道:“国师您说得对,我身为东海国的太子必须有一颗爱民之心,我会让他再多活一个时辰。”
男人已经开始崩溃了,爱民之心?他不要还不行么?“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刚要继续说,一个黑衣高大男人忽然落至白青檀跟前,白青檀挑了挑眉,“不曾追到人?”
冷雨点了点头,白青檀皱眉,随后轻笑一声,“不曾追到就算了。”,他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说吧。”,话音刚落,一道亮光忽然射进他的眼里,他瞳孔猛地一缩,后退的时候还是稍微晚了一步,如玉的脸颊上现出一道细长的血痕,青丝也被削断了不少。
白青檀后退避开的同时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暗卫冷雨将剑刺向了男人的胸膛,男人只来得及瞪大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啊’便直接咽了气,玉谦脸色微变,不等他靠近冷雨,冷雨嘴角已流出发黑的血来,人也随之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