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玉佩究竟是谁给你的?”白衣人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上了焦急。
程悦坐起身,没说话,先前掐着她脖子的时候自己说的话他不听,现下要她在脖子受伤的情况下开口,做梦!她不尊老,他也不爱幼,所以谁也不欠谁!现下笛音彻底没了,白墨卿他们应该都已经脱离了危险。
白衣人见她不说话,从宽袖里摸出一个竹管递给她,“丫头,老夫将这个送于你,你将这玉佩的来历告诉老夫,可好?”
程悦伸手接过,问了句,“这是什么?”
白衣人见她开了口,脸上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这竹管内有数百枚细小的毒针,你从翠绿色的那头吹,自保足矣!现下你可否告诉老夫这玉佩究竟是从何得来的?”
程悦见好就收,若是真将他惹恼了,恐怕不会动自己,倒是极有可能拿白一来威胁自己,她将竹管收进袖子里,“这是我师祖给我的。”
白衣人皱眉,药王?这绝不可能!这玉佩明明是当年他亲手交给师妹的,后他们三人彻底闹僵后,师妹曾说过,若是哪天这玉佩重新回到了他手上,就代表师妹原谅了他!
“丫头,你可不要在老夫面前撒谎!”白衣人睁开眼,却只有眼白。
程悦轻嗤一声,“我哪敢在您面前撒谎,这玉佩确实是师祖给我的,虽我进了神医谷的藏书阁第三层,但终究还是被师祖发现了,这块玉佩是他给我自保用的。”
白衣人愣了下,继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伸手将程悦从地上拉了起来,“随老夫回神医谷,老夫定要寻你师祖问个明白!”
程悦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您要去便去,为何要拉上我,师祖与我说过,若是您重回神医谷的话,这玉佩定是已经回到了你手中,神医谷不会有人拦你,所以你根本不用带我同去。”
白衣人松了手,程悦后退一步,见他要离开,忙道:“神医府藏书阁内书中对您的记载并不多,至于罪人这个称呼也是在五年前才添上去的,其中缘由并不曾道明,现下我倒是知晓了,妄图用药物控制他人心智,道你一声罪人你也不冤!”
白衣人用眼白对着程悦,嘴角溢出一丝阴狠的笑意,“老夫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若你再敢多说一句,就算是这个玉佩也保不了你的性命。”
程悦现下却不怕他,“我只是道出了事实,您也可以现下就将我杀了,但您想要知道的一切您都不会再有机会知道,我上山来寻你这件事山下的所有人都清楚,只要我一死,必定会有人去向神医谷报信,就算您现下赶下山将他们全杀了,您心下能肯定这其中没有漏网之鱼吗?”
白衣人皱起眉来,过得半响才冷哼一声,道:“丫头,下次莫要再遇上老夫,不然老夫定要要了你这条小命,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程悦弯了弯眼睛,“解药,山下所有人的解药,以及我要知晓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白衣人直接扔了个药瓶给她,“将药粉倒进水里,让他们喝下便可,幕后之人老夫并不知晓。”话音刚落,人已飘远。
程悦将药瓶收进荷包里,走到白一跟前,“没事吧?”
白一摇了摇头,“无碍,六姑娘,属下送您下山。”
程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用扛的?”她轻笑一声,“罢了,走下山吧,指不定还能遇上你家主子。”白一挨了毒王一掌会没事就怪了!现下怕是自己下山都难,更遑论还要多带一个人,啧,对于这种爱逞强的她其实是极想欺负一番的,不过今日却不是时候。
在程悦转过身往山下走后,白一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些,他不着痕迹的舒出一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果然两人行了片刻便遇上了往山上寻来的白墨卿和含情,白墨卿上前将程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她确实不曾受伤冷峻的面容这才稍稍柔软了些,随后一把将程悦搂进怀里,“悦儿,你真是……真是要将我吓死!”
程悦抬手在他腰间戳了两下,“我没事,你先放开我。”她脸有些发红,毕竟还有人杵在不远处看着呢!
话音刚落,她鼻子动了动,脸上的热度退了下去,眉头蹙起,“白墨卿,你受伤了?”
白墨卿松开她,嘴角上翘,“我不曾受伤,这是别人的血溅到了我身上。”
程悦点了点头,“那便好。”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回去之后她自会知晓。
她看向站在五步开外的含情,又看到他手上拎着的人后,脸上现出讶异,“这不是武城的县令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含情偏头看向依旧昏迷着的中年男子,撇了撇嘴,“目前明面上看来是他与山上的土匪勾结,至于这背后的真相还要等他醒来才能知晓。”他叹了口气,不满道:“丫头,从半山腰赶上来这人可全是我扛着的,怎么着,这下山的路也该成王来扛吧?或者让他的属下来扛。”
程悦眯了眯眼,直接道:“白一受伤了。”
含情挑了挑眉,讶异道:“那吹笛之人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他人?”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