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刚数下去,便有两个壮汉挣扎着起了身,他们身上疼得厉害,是刺入骨肉里的疼,像针扎一般,等他们扶起白紫襄时,两人身上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剩下的两人也挣扎着爬了起来,蹒跚着往院门口走去。
等一行人走了后,野香才道:“姑娘,奴婢瞧那郡主刁蛮得很,下次定还会找上门,她吸取了这次的教训,有了防备,之后再找上门恐怕很难对付她。”她叹了口气,继续道:“若她不是东海国的郡主,姑娘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
程悦眯了眯眼,她确实是因为白紫襄是东海国的郡主才手下留情,东海国是个极为神秘的国家,若是因她伤了东海国的郡主而因此惹得两国发生战事,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若是她无牵无挂,发生战事无所谓,她被世人指责也无所谓,可她身边有太多值得她牵挂的人,她不能为了自己出一口恶气而连累他们,“无碍,再过半个月这些使国自会离京,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最多只能逞逞口舌之能,且在她尚未摸清程居周围究竟有多少人护着时,是不敢有大动作的,只是,野香,你们最近若是出门要小心。”话虽这么说,心下却隐隐有些不安,东海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国家!那带着探寻的锐利目光莫非是来自东海国的太子?
野香点了点头,“姑娘回屋吧,外面实在是有些热。”
等程悦回了屋子,院里的丫鬟各自去干自己的活计后,隐在枝繁叶茂树后的两名男子才离去。
“太子殿下,您为何想着让郡主来找那小姑娘的麻烦?且以郡主的性子,恐怕还会再找上那小姑娘。”男子一身黑衣锦袍,跟在一名红衣男子身后。
郡主派人去查将军府六姑娘的信息,但查到的关于将军府六姑娘所有的信息其实并不曾全交到郡主手中,重要的部分偏偏被太子殿下给扣了下来,若只是单纯的想给郡主一个教训,这法子实在不妙,只因郡主那刁蛮的性子是决计不可能让自己输给旁人的,且这次还让她完全失了面子,像这般让她吃了亏,只会让她想要报复回去,他实在不理解太子殿下为何要这般做。
白青檀懒懒道:“不过是给她找点事做,既然敢从东海国偷偷溜出来,就该受够教训再回去,至于那姑娘,倒是有点小聪明,不过也就那样了!”顿了下,他又道:“她配不上白墨卿,白墨卿这次一定要带回去,若是他不愿意随我们回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黑衣男子点头,迟疑道:“可成王若是坚持要将带那小姑娘一并带走怎么办?”
白青檀懒散的眸光瞬间一冷,“杀,东海国的皇族该娶的是命定的天女,一个凡人就不该有这等痴心妄想。”
黑衣男子全身一僵,只因方才他感受到了太子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虽转瞬即逝,却让人从心底生出惧意,他立时躬身道:“是。”
程居竹清院内,含情坐在程悦对面,严肃道:“丫头,方才出现在院中的两个男人绝不简单,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此次他们并不曾出手,但并不代表他们下次不会出手。”顿了下,他又道:“东海国究竟和成王有什么关系?你……不该和成王扯上关系。”
程悦抬手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低头想了片刻才道:“你既然这般问,也就是说你看清了院中来人的面貌,来人应该是东海国的太子,含情,你……回雅楼吧,以后我也无需你保护了,此事我需找白墨卿商量对策。”
含情愣了下,继而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怎么?我护不住你你就不用我了?那也行,先将解药给我。”
程悦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瓷瓶扔过去,“这便是解药,服下去你身上的毒就完全解了,你说得不错,你既然没用我还用你作甚,白白浪费我银子,你走吧。”
含情将塞子拔开,倒出一粒药丸出来,“你先吃一粒给我瞧瞧,我对你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若是你想杀我灭口怎么办?一粒毒药便可以直接解决了我。”
程悦目光一冷,什么都没说,接过药丸便吞了下去,等了一刻见她无事,含情笑了笑,“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这就走了,念在这几年你给了我不少银子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是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成王断绝来往,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谈情说爱,岂不是太可笑。”说罢便出了屋子。
等含情走了后,程悦坐在桌旁愣了会儿神,眼睛有些发红,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起身走到软榻前,躺上去翻身睡了。――
大禹国使者所住的行宫内,桌旁坐着三人,一人是大禹国的三皇子轩辕云琊,一人是五皇子轩辕云夜,还有一人竟是齐侯府的嫡幺子齐云霄。
轩辕云琊道:“五弟,这次随我一并回大禹国,你无需再待在大周国的齐侯府,这么多年,你们也该交换回来了,这齐侯府当真以为当年他们调了包,我们大禹国的皇室就不会察觉到吗?真是可笑!”
齐云霄勾唇一笑,“其实我觉得当个小侯爷也挺不错,至于大禹国的五皇子之位还是让这孬种当吧。”
轩辕云夜的身子颤了颤,脸色有些发白,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轩辕云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