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心下忍不住生出怯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后面的人赶紧扶着他,他立刻站直身子,心想有这么多人在自己背后,铺子里现下就这么几个人,他又能对自己如何!且就算真将官差引来,到时候趁乱逃跑便是。
一想到这他底气又足了,“总之珍宝行是我们这些人的心血,我们绝对一步都不会让,你们直接占了珍宝行的窝,卖的不还是原先珍宝行的东西,你们若是不给我们占一成,也可,只需给我们五千两,我们立刻离开,以后也不会再来捣乱。
程悦听到现在大抵也听明白了,心想这些人果真是借着东家的名义想着来占便宜,恐怕绝大部分人只是珍宝行原先雇佣的伙计!
她走到含情身侧,含情偏头看了她一眼,掩藏在面具下的眼里闪过笑意,声音却透着冷意,“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等官差来了,你们莫非以为这琳琅居只有这一个门,后院可还有一个门呢,现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来官差也快来了。”
中年男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又怕官差来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他心下慌乱无措,面上却佯装镇定道:“就算你们现下将我们赶走,只要官差一走,我们就会回来,除非官差永远守在琳琅居的门口,不过这绝对不可能。”
程悦这时忽然轻笑一声,“你们若是天天来也可,但你们莫忘了这琳琅居真正的东家可是封家少主,我记得吉祥如意也是封家产业,想必只要现下派个人去吉祥如意,不愁没人守在琳琅居铺子外面,就凭他们足够收拾掉你们。”
中年男子一愣,和后面的一人低声说了几句,“我们不信,若琳琅居的东家是封家少主,那他为何现下还不出面,你们休想骗我们,且原先珍宝行的东家就是封家的人,若琳琅居真是封家的产业,我们也没不要模……”说到这,蓦地闭上了嘴。
程悦似笑非笑道:“模什么?模仿?”说到这,她忽而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同情,“我家掌柜的是个心肠极软的,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派人去告知东家,自然是想着给你们留条活路,偏偏你们这些人不知好歹,不能领会我家掌柜的一片好心。东家已经与我们说了,原先珍宝行的东家本是封家的旁支,封家产业越做越大,自然要挑出族中优秀的子弟帮着一起打理封家产业,这才想出了一个法子,那便是谁在一个月内收益最多,谁便可跟在封家少主身边,谁曾想,有些旁支的人不思进取,竟想着盘门左道,东家发现了,这才收了珍宝行的铺子,改为琳琅居。我劝你们现下还是赶紧回去,就算要找人赔偿你们的损失也该找原来珍宝行的东家,若是你们再不离开,纵使我家掌柜的心肠再软,我们这些做伙计的也要看不下去,定当将此事告知东家。”
外面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片刻其中一人忽然扔了手中的棍棒,“是我错了,是我被钱蒙住了眼,我不干了。”说罢便走了,过了片刻,地上多了数十个棍棒,琳琅居的铺子门口也仅剩中年男子和先前扶了中年男子一把的男人。
程悦似笑非笑道:“怎么?你真想等东家亲自待人来?”
中年男子全是打了个颤,立即道:“不不,今日就当我们从未来过,多谢掌柜的手下留情,是我们糊涂了,这便告辞。”说罢便也走了,另一个男子也忙跟着走了。
好心肠的含情:“……”敢情他废了这么多口舌全是为了丫头下面的话做铺垫,为何觉得有些小小的心塞!
程悦偏头看了含情一眼,笑道:“多谢你了,这是一百两。”说罢,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