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招来一个丫鬟给程悦她们领路,野香忙扶着程悦离开了,见自家姑娘眼睛都快闭上了,她忍不住担忧道:“姑娘,你没事吧?”
程悦努力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野香,我也许被人下了药,你扶我进屋去休息,在我休息的时候,你就守在门外,一步都不要离开,知道吗?”这药是谁给她下的她心知肚明,只怪自己没想到她会在肖姐姐的宴会上动手!且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手,自己也并不清楚!
野香被吓了一大跳,“姑娘,要不奴婢派人去前厅找少爷吧,让他过来带你回府。”
程悦没说话,野香一看,姑娘的眼睛已经闭起来了,脸色潮红,有些不正常,她能感受到自家姑娘身上越来越烫,简直像要烧起来一般!急声道:“姑娘,您可别吓奴婢啊?”
程悦哼了声,没说话。
前面领路的丫鬟回头看了一眼,道:“到时让厨房送来解酒汤,给你家姑娘服下,想必会好很多。”
野香点点头,只道:“谢谢你。”却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她。
好在客房到了,野香赶紧将她扶了进去,程悦一接触到床榻便闷哼了一声,嘴里无意识的喊道:“热。”
野香忙道:“姑娘,你等着,奴婢去外面打水给你擦身子。”她说完这话便往屋外走去,刚出了屋子又忽然醒过神来,方才姑娘特意交代过自己要守在门外,她找了个院里的奴婢,让她去帮自己打盆冷水过来。
她站在屋檐下不停的来回转,忽然眼前出现一个覆着面具的男人,野香后退一步,试探道:“含情?”
含情点头,“你家姑娘现下很危险。”顿了下,他又道:“她现下最需要的便是男人。”
野香只愣了片刻便一下子明白了含情话里头的意思,脸忽红忽白,她咬着牙问道:“难道就没有旁的法子?”
含情道:“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内力深厚的人来将她体内的药物逼出来,不过照丫头现下这种情况,就算她心下再不情愿,若是有个男人进去了,她的身体也会自动扑上来,所以我打算去成王府找成王,在我离开期间,你能保护好你家姑娘吗?”
野香用力的点了点头,含情这才道:“我走了。”
含情刚走,打水的丫鬟便回来了,野香倒了谢,便端着脸盆入了里间,她只能不停的给自家姑娘擦着手和脸,程悦接触到凉意后便睁开了眼,虽眼神涣散,到底还是将面前的人给认出来了,“野香,谢谢你。”
野香急得都快哭了,“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别担心,含情已经去找成王了。”
程悦眼睛又闭上了,吃力道:“这件事莫要告诉哥哥,你能让外面的丫鬟给我找把匕首过来吗?”
野香眼眶有些发红,“姑娘您别想太多,奴婢什么话也不会说出去的,您要匕首做什么?您可千万别想不开,没事的,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程悦嘴角似乎了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睛却依旧不曾睁开,“放心,这点困境还不足以让我生出轻生的念头,我只是想在我撑不住的时候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发觉自己到底是太过心软,有时候斩草就该除根,若是她能挺过去,必要千倍百倍还给他们。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并听外面的丫鬟道:“齐少爷,您不能进,客房里已经有姑娘在休息了。”
齐云飞的声音传了进来,温润有礼,“里面是将军府的六姑娘吧,方才有丫鬟去前厅告知了她哥哥,说六姑娘喝醉了,他哥哥也喝得有些多,便让我过来看看六姑娘,想必你也听说了齐侯府与将军府早就结下了亲事,我和她又有婚约在身,所以还请你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