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极了。
大街上围观的一人道:“就是将军府的马车撞了你家孩子,你还是先将孩子送到医馆里看看吧,若是再晚点,恐怕这孩子……”
于此同时,一个中年男子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走到妇人身边,急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宝儿怎么会受了伤?”
夫人一边哭一边道:“是将军府的马车撞了我家宝儿,相公,你一定不要放走这些人,咱们一定要报官,为宝儿讨回公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你快将宝儿抱去医馆,若是家里的银子不够,就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吧,都是我没用,没本事养活你们娘两,害得你们跟我受苦,现下竟还让宝儿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我家宝儿讨回公道。”
妇人流着泪,“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他们的错,相公千万不要自责。”言罢她抱着那孩子急匆匆的出了人群,男人走到程悦面前,怒声道:“将军府就能随便撞人吗?你如今撞了我的孩子,还请随我去见官,否则别想离开。”
程悦没想着逃避责任,只不过她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将军府的马车,这马车上可没有打上将军府的标志,标的可是程居。”
男人一噎,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道:“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六姑娘被赶出了将军府,姓程的除了将军府还有哪家?再说整个京城谁不认识将军府的六姑娘,都知道她是个最没脑子的傻蛋。”
程悦看向说话之人,发现说话之人和刚开始说这是将军府马车的是同一人,她听了这话也没恼,只好脾气道:“我会跟你去官府见官,只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你那孩子究竟怎么样了?可否带我去看看,我之前在神医府学过几年的医术,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不劳你操心,我家宝儿自有大夫给他瞧,若是落到你手中,恐怕才是真的有危险,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程悦心下叹了口气,她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摸摸鼻子,鼻尖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果然见其掌心沾了不少血,想来是方才抱那孩子沾染上的,她将掌心置于鼻下细细闻了闻,眉头蹙了蹙,等放下手时,她便笑了,“若是你不带我去看你家孩子,那我今日必不会跟你去见官。”顿了下,她嘴角的笑容变得轻蔑,“现下就凭你,还不够资格拿我去见官!”
男人一愣,继而怒道:“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这大周国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竟任凭这个恶毒的女人横行霸道!”
周围不少人都开始对程悦指指点点,程悦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小丑一般!
男人走上前来就要抓程悦的手臂,不想凭空忽然冒出一个带着面具的红衣男人,他擒住男人的手腕,并冷冷的看着男人,男人被他的目光一震,心下有些害怕,面上却还是强自镇定道:“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你们敢胡来!”
含情轻嗤一声,蓦地松了手,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程悦开口道:“你去将方才摔倒在马车前孩子抱过来。”
含情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众人只觉一片残影掠过,那红衣男人已失了踪影。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却还是恶狠狠道:“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我告诉你,若是你敢对我的孩子做什么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了你。”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现下却不敢再上前一步,生怕又冒出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来,毕竟他现下手腕还疼得紧,方才那红衣男人捏住他手腕的时候,他只觉得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程悦笑眯眯道:“若是你家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我自是会负责。”顿了下,她蓦地敛了脸上的笑意,厉声道:“但若你家孩子一点儿事都没有,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意欲何为,敲诈勒索亦或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