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家。”
程悦现下想死的心都有了,小时候没念书,不曾想长大了竟要念,纵使心下再不高兴,面上却还是恭敬道:“是,先生。”
迟墨一贯严肃的脸孔柔和下来,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待用过午饭,又坐了片刻,才和迟絮一同离开了。
程子瑜兄妹两一直将他们送到府门口,待他们上了马车,马车消失在视野内时,程子瑜才打算转身回府,可不想刚转身,便被悦儿给拦住了,她哀求道:“哥哥,我明日能不去书斋念书吗?”
程子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捏了捏她的脸颊,“自然可以,不过你明日欠下的一个时辰会记在先生那里,先生会让你补回来的。”
程悦嘴角抽了抽,耷拉下脑袋,不再理会程子瑜,一个人回了竹清院,扑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她现下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马车上,迟墨开口道:“你觉得这个女娃如何?”
迟絮点头,“是个聪慧的好姑娘。”他是迟墨的孙子,但在外人面前一贯称迟墨为先生,这也是迟家的规矩。
迟墨道:“确实是个好女娃。”顿了下,他忽然道:“给你做媳妇如何?”
迟絮皱眉,“爷爷,这玩笑可开不得。”他记得上次宫宴上,那成王虽不曾明说出心仪之人是谁,但他认定了便是这六姑娘。
迟墨没说话,一贯严肃的脸上竟有了点笑意。
傍晚的时候,程悦躺在软榻上,忽然觉得肚子疼了起来,一阵疼似一阵,就像里面有根筋松松吊着,却忽然一下子绷直,过得片刻,她便疼得有些受不了,刚想开口喊野香进来,便觉下面一热,再一看,软榻上垫着的绒毯上已落了红梅点点。
程悦呆住了,继而一拍脑门,原来是月事来了,这还是她在这个异世的初潮。她现下是站起身来不是,不站起身来也不是,一时间只尴尬的坐着,坐了片刻实在没忍住还是开口将野香喊了进来。
野香进来时瞧见自家姑娘脸上有些苍白被吓了一大跳,待弄清楚缘由后,她忍不住笑道:“姑娘,这次你可真长大了。”她走到衣柜那边将早就缝制好的锦缎拿了出来。
程悦接过,看了眼野香,野香便捂着嘴笑着退了出去,程悦绕到里间连同衣服一并换了,换好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舒服多了,肚子也疼得没那么厉害了,转到外面看到绒毯上的红梅时,她忍不住皱眉,待野香端了蜜茶进来,便吩咐道:“待会儿将这毯子卷了带出去烧了,别让别人瞧见了。”
野香笑着点了头。
用过晚饭,程悦早早的便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忍不住睁开眼,黑暗中只看得到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她又重新闭上眼,“你怎么来了?”她原本是打算等下一次见到白墨卿的时候,找他算上一次的账,可今日她实在是没这个精力。
白墨卿蹙着眉头看她,她的脸色不大好看,过于苍白,他忍不住担忧道:“你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
程悦一愣,又睁开眼睛,疑惑道:“我没受伤啊,你快些回去,我还要睡觉。”且一想到明早要起床去书斋读书,她整个人便都不好了。
白墨卿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吓到程悦,毕竟她现下已经受了伤,他不能吵得她头疼,“你还想瞒着我?我都看见那毯子上全是血了,若不是我瞧见了,你想瞒多久?你不会连你哥哥都瞒着吧?你究竟是哪里受伤了?我瞧瞧,不然我不放心。”说着便要伸手过来掀程悦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