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屋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笑道:“可记得要谢谢我,银子的毒你想要很久了吧。”
叶欢垂下眸子,真开口道:“谢谢你。”
跟在程悦身后的那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别人都拿蛇咬你了,你竟然还谢她,这个恶魔果然很可怕!
之后,叶欢果然老实了下来,因为银子的毒够他忙好一段时日了。
转眼便过了大半个月,期间王氏她们并不曾来找程悦的麻烦,程馨时不时的还会过来找程悦说会儿子话,话语里对程悦极为关心。
期间,程悦还生了一场病,不过三天后便好了,她本身就是个大夫,所以这事儿还是程悦病好了后王氏她们才知晓的,程馨心下窃喜,心想莫非是那些吸人血的蚂蝗发挥了作用,等见到程悦时,发现她脸色比之先前苍白黯淡了不少后,心下越发肯定,但面上还是关心了一番,王氏也往竹清院内送来了许多补品,却不知这场病本就是程悦做的一场戏,布的一个阱。
大半个月下来,程悦的脸色越发惨白,唇也失了颜色,整个人都瘦了下来。程馨第一次见到程悦的时候着实被她的美貌给惊艳到了,心下嫉妒得要命,此时却已不再计较,她现下这模样虽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可却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根本不能和自己比。
京城郊外十里长亭,官道的尽头慢慢现出一辆马车的轮廓,前方两匹骏马开道,其上各有一道挺拔的身影,马蹄声渐渐传入坐于凉亭内人的耳中,击打着她的耳膜。
待那马蹄声越来越响时,程悦终于从凉亭内站起身来,还未步出凉亭,其中一匹骏马上的身影忽然拔高,继而轻巧的落于程悦面前,一双有力的臂膀将程悦紧紧抱进怀中,男人的声音温润中带着点磁性,“悦儿,哥哥回来了。”
程子瑜已有将近四年不曾见到程悦,此时将妹妹抱入怀中才发现她瘦的可怜,他忙松开她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眉越皱越紧,沉声道:“怎么这么瘦了?是不是不曾好好吃饭?脸色怎会如此苍白?还有你这尖下巴是怎么回事?”
程悦发现哥哥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而不再是少年。俊美容颜如旧,但脸部轮廓却越发深刻,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削薄的唇紧抿,此时他蹙着眉,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她忍不住失笑,“哥哥,你放心,在神医谷,我几乎每顿都要吃下两碗饭,回了京后,才改为一顿一碗的。至于我脸色为何会如此苍白,我待会儿与你细说,倒是哥哥,几年不见,越发俊美了,不知跟着迟墨先生读书时,可有给我带个嫂嫂回来?”
程子瑜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伸手捏了把她的脸颊,“瞎说什么?哥哥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出去找媳妇的?走,我们回府,上马车吧。”顿了下,他眉头又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得把你的圆下巴给养回来。”
程悦:“……”哥哥的审美果真有问题,好在她是吃不胖的,不然以哥哥铁了心要将她养胖的架势,她这下巴估计得变成三层他才甘心。
此时马车已行至凉亭外,马匹上的另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子也下了马,程子瑜走上前道:“师兄,不知可否让我妹妹与先生同乘一车?”
迟絮瞥了眼站于凉亭内的少女,脸上没甚笑意,只道:“待我去回禀一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