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泽满脸的震惊,他没想到将军府里真存在这种残害自己兄弟极其龌龊之事,且这次若是真被害实了,那这将军府三子的仕途可就全毁了。
而且在来的路上他就感觉得到这位将军其实并不愿意他往这边来,像是他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何事,可即使这样,他还是选择包庇自己的二儿子,王先泽觉得这人的心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偏,但当他的目光转向程悦时,却带上了赞赏之意,脸红道:“六姑娘,你做得很好,这次的事我一定会向皇上禀明,是你立了功。”
程悦笑了笑,直言不讳道:“因为事关我哥哥,所以我才会这般做,大人不必谢我,若是此事发生在旁人身上,我肯定不会管。”
王先泽:“.”其实你不必如此坦诚的,你就算装一下也是好的啊!他转头看向程啸天,笑道:“劳烦将军将我送下去。”
程啸天黑着脸将他带了下去,含情也出来将程悦送了下去。
程子豪正待回转身回屋,忽然发现院里突然多出好几个人来,他蹙眉,刚想呵斥,当抬头对上程啸天那张严肃得有些吓人的黑脸上,心下咯噔一声,心想父亲怎么来了?且还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见张娟花还没有被拖走,心又往下沉了沉,但脸上还是立马现出笑容来,“父亲,您今日怎么过来了?”
程啸天重重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倒是王先泽转身对那丫鬟道:“你们两人可否过来?”这两人指的自然是张娟花和一直在将张娟花往外拖的那个丫鬟。
两个人同时僵住,张娟花趁此机会立刻甩开那丫鬟的手,往这约莫二十岁出点头的男人奔来,不管不顾道:“大人,求求你救救奴家,奴家是被冤枉的。”
王先泽见她恨不得要扑到自己身上来,立即往旁边躲了两步,恰巧躲到了程悦身后,他说话又开始结巴了,“你,你给我站住。”
程悦:“.”是个男人就拿出点气势来成么?
程子豪忍无可忍,这个男人是谁?他有资格命令自己院里的丫鬟吗?他拧起眉头,不悦道:“我院里的丫鬟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还有你是谁?”顿了下,他看向那丫鬟道:“你还不把她拖出去,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便被程啸天怒斥一声,“你给我闭嘴,这是新上任的知府。”
程子豪脸上现出惊诧之色,这人竟是新上任的知府?新上任的知府怎会这般年轻?他想说父亲你是在开玩笑吧,但对上父亲那阴沉严肃的脸孔时,这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他隐约意识到他所做的事已经被揭露出来了,置于身侧的手心已冒出了冷汗,淡他脸上还必须得挂上笑容,“原来是知府大人,不知您来我的院子里作甚?我可没有犯罪。”
王先泽看向他,缓缓开口道:“我已经听见了你所说的一切,现下你所说的话我都只会认定为你在狡辩,还请你随我回趟衙门,还有这丫鬟是你的同伙?那便一并带走吧。”话应刚落,外边便闯进来四个官差,他们对王先泽行了礼,“大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王先泽指了指程子豪和张娟花道:“将这两人给我带回去。”
“是。”四个官差齐声应道。
程子豪立刻呵斥道:“你们敢?我可是将军府的嫡子,你们凭什么抓我?一切都是这个贱女人栽赃陷害于我,子瑜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对他做那种事,你们不能抓我。”
张绢花立刻尖声道:“大人,你们方才一定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是不是,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还有,我本不是京城人士,我是阳和人士,是将军府在阳和庄子里的一个丫鬟,将军府的主母王氏到了阳和后见我长得漂亮,便给了我五百两让我上京来勾引三公子,好让他彻底废了。大人,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您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阳和查查,看将军府的庄子里是不是有个叫张娟花的,还有我父母惧在阳和,这次随我一同回来的便是王氏身边的一个亲信。”
她心下因为害怕,又想着自己反正都要死了,就算程子豪死不了,她也要将他得不了好果子吃,便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后又使劲的对王先泽磕头,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人,民女只不过是受人利用,真正该抓的不是我,是他,还有他那恶毒的母亲。”
王先泽没想到这中间竟会有这等事,一时间错愕不已。程啸天更是诧异的瞪大了眼,原本兴起将王氏接回来的心思又歇了回去,他没想到王氏去了阳和还不安分,竟想着要害自己和已经逝去的妻子唯一的一个儿子,他倒是忘了先前自己知晓了程子瑜抄袭后,是他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并在得知害子瑜的人是子豪后,生出的维护之意。
他的想法极简单,现下子瑜既然平安无事,那便都不要计较。
程子豪根本没想到张娟花竟是他娘派过来的,一时间竟说不清心下到底是何滋味,但他清楚得很,若是他再不说点什么,今日是一定会被请到衙门里的。他立刻偏头看向程啸天,希望他能开口说些什么,父亲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官差将自己抓走吧。
程啸天脸色极为难看,但若是程子豪真被抓进去,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