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发抖,这才又将黑布重新覆盖到铁笼上,然后开口道:“竹清院内所有的人都在这吗?”
丫鬟们互相看了一眼,齐声回道:“回姑娘,都在这儿了。”
程悦眯了眯眼,正色道:“前些日子我哥哥的院子里丢了个物件儿,到今天为止都不曾找到,但我昨日恰巧听到一个极灵验的法子,你们方才也看到关在这铁笼子里的大狗了吧,这条狗的鼻子极灵,只要我们将手伸进去给它闻上一闻,它便会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偷拿我哥哥院里的东西。”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丫鬟道:“姑娘,这个法子使不得啊,这条狗太凶了,若不是被拴着,奴婢瞧着它恨不得吞了我们,若是不小心将人咬伤了可怎么办?奴婢不敢。”
程悦眯眼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安抚道:“怕什么?只要你不曾偷拿过我哥哥院里的东西,这狗便不会咬你,这样吧,我第一个来。”说罢,她便走到铁笼跟前,翠花跟上来用剪刀将黑布剪出一个洞来,刚好够人将手伸进去。
众丫鬟都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双眼直直的盯着程悦的手,程悦对她们安抚一笑,便将手从那个洞里伸了进去,过得片刻,才将手拿出来,举高还摇了几下,众丫鬟见自家姑娘的手和袖子惧是完好无损,心稍稍安定下来,但终归心下还是有些害怕。
这时,翠花对野香使了个眼色,野香会意,开口问了句,“姑娘,若是真有人偷拿了三少爷屋内的东西,手伸进去会怎样?”
程悦又是一笑,笑得极甜,说出来的话却吓得人心肝直颤,“自然是整只手都会被咬断。”顿了下,又道:“不过只要没偷拿过的,绝不会有事,你们谁先来?”
自这铁笼子被抬进来的那一刻,张娟花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此时见竟然要将手伸进去给那条疯狗闻,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很快背后冒出的冷汗便浸湿了里衣。
程悦问完后,没有一个丫鬟敢回话,过得片刻,野香才道:“姑娘,让奴婢先来吧,奴婢相信姑娘,只要不曾偷拿过三少爷的东西,便不会有危险。”说罢,她走上前,将手从原先剪开的圆洞中塞了进去,过得片刻她才将手拿出来,众丫鬟不由得伸长脖子看,见那手依旧完好无损心下便更更安定了些。
野香过后便是翠花,同样翠花的手也无碍,丫鬟们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都觉得稀奇得很,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法子可以鉴定一个人究竟有没有偷拿过东西。
眼见一个个丫鬟走上前,又安全的将手拿出来,张娟花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放于身侧的手更是冰凉冰凉的,她身旁的一个丫鬟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关切的问道:“绢花,你没事吧?”
张绢花垂下眼帘,眼珠转动了两下,这才柔声道:“我头疼得离开,现下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刚说完这话,她整个人便往后仰去,在她身旁的丫鬟急忙伸手扶住她,急声道:“娟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她唤了几声都不见张娟花醒过来,又见她面色惨白得紧,急忙提高声音喊道:“姑娘,张娟花晕过去了,她好像病了。”
程悦一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张绢花的动向,此时见她竟想用装病来蒙混过去,心下冷笑,面上却装作焦急担忧的模样,走上前来,掏出帕子替张娟花拭了额头上的汗,开口道:“大概是站得久了,无甚大碍,待会儿你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瞧上一瞧。只是现下,你们再来个人把她架起来,将她架到铁笼子前,然后把她的手放进去,这样的话下次就不用再找时间来验,这大狗我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借过来的,待会儿便会有人过来抬回去,以后也不一定就能借得到。”说完这话,她便见张绢花的眼睫毛极快的颤动了两下,她心下冷笑,我倒看你装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