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绢花手上还拎着食盒,闻言立即走了进来,柔声道:“姑娘,您找奴婢有何事?”
程悦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面红如霞,眼中含情,唇红且润,眸子深处迅速冷了下来,过得片刻才冷声道:“从明日起,你不准再出竹清院。”
张绢花脸上现出讶异,过了片刻眼里迅速盈满泪水,欲哭不哭,可怜道:“姑娘,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吗?”
程悦见不惯她这装模作样的可怜样,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你先回吧,我明日再找你。”
张绢花还待说什么便对上了程悦泛着冷意的眼睛,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说什么迅速退了下去,心中不停的琢磨着,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这六姑娘。
待她回了屋,瞥见镜子里自己的脖颈时才吓得一下子白了脸,只见她脖子上有几块不大不小的红痕,她焦躁的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莫非六姑娘看出来这是吻痕了?她得好好想个办法,去了六姑娘心中对自己生出的芥蒂才是。
翌日清早,同张绢花一个屋的丫鬟便来了主屋,“姑娘,不好了,绢花全身上下都起了红色疙瘩,浑身都烫得厉害。”声音里满是焦急。
程悦昨晚并没有睡好,一直在纠结张娟花的事,闻言冷笑道:“去请个大夫来给她好好瞧瞧,我倒要看看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那丫鬟也瞧出自家姑娘心情不好,应了声便立即退了下去。
程悦无心再用早膳便急匆匆的去了松华院,到松华院的时候,程子瑜和万轩逸手中各执了一根竹条,正在切磋。
等他们二人收了手,程悦才走上前,两人见她过来,自是欣喜,程子瑜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用过早饭?”
程悦拉着脸,不悦道:“哥,昨日张娟花可曾过来?”
程子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拉着脸作甚?她昨日确实来过,不过也仅呆了片刻,我便将她打发回去了,就连她带来的点心我也命小厮拿下去分了,我和轩逸一块都不曾用过。”
听了这话,程悦脸上终于现出笑意来,提了一晚上的心也落回了原处,“哥哥们书读得如何了?”
程子瑜拍了下她的脑袋,好笑道:“别想揭过方才的话题,你究竟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程悦伸手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总不可能说昨日无意间瞧见张娟花脖子间的吻痕,以为是哥哥做的,所以一大早便打算过来好好教训一通,再给他们好好讲讲什么叫做玩物丧志!哪想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现下还闹了个大乌龙,不过张绢花脖子里的吻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不信她是真得了病。
刚想到这,脑门上便一疼,她抬眸瞪向罪魁祸首,“哥,你做什么打我?”
程子瑜笑得愉悦,“你方才在想什么呢?行了,你既不想说,我也不逼问你,我们进去用早饭,看你脸色不大好,昨晚没睡好吧,待会儿回了院子好好睡上一觉,我晚些时候去看你。”一边说一边牵起程悦的手,将她往屋里带。
万轩逸走到程悦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程悦冲他做了个鬼脸,万轩逸一下子便笑出声来,继而无声的吐出三个字,程悦一看禁不住诧异的瞪大了眼。
程子瑜似有所感,回过头看着两人,疑惑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程悦‘嘿嘿’一笑,“没做什么,就是,嗯,在走路。”
万轩逸忍不住大笑出声,原来这丫头也会有词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