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分为三部分,从左到右,依次是小,中,大,色蛊中有三个骰子,点数从一到八为小,九到十为中,十一到十八为大。
庄家话音刚落,其中有个壮实的汉子直接在桌子右边压了五十两,口中喝道:“我压大。”可谓气势十足,胸有成竹。
其余的人皆是一愣,但很快便有不少人跟着他下注,还有一部分人则压了小,极少的人压在中间,因为摇出九、十点的几率比起大、小来实在太小。等所有人都压好后,庄家开蛊,“大。”
这一盘只那人便赢了一百五十两,翻了三倍不止,这一盘压了大的人都兴奋极了,但又有些懊恼,心想若是自己再多压点,岂不是会赚得更多,而压了小的则懊恼悔恨极了。
程悦这一盘没下注,连看了三盘,这三盘,每盘一开始的那个壮汉都会赢,他越赌越大,已经赢了一千两不止,一开始还有人觉得他第一局是碰了运气才会赢,可这接连三局赢下来,几乎所有人心下都有了想法,认定他会赢。
程悦见不少人现下眼睛已变得通红,忍不住勾了勾唇,第四盘开局,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那人压了,那人直接在右边压了五百两,跟着他压五百两的人不在少数,反观另一边,桌面上只有极少的几个碎银子。
庄家和那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开。”随着庄家这一声爆喝,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盯着蛊中的点数,一时间静了数秒,突然有人跳了起来,抓起桌上的银子便要往外跑,但仅只往外跑了一步,便被不知何时来到这边的吉祥如意赌场内的汉子一把抓住,狠狠的掷到桌上,又从桌上滚到了地上,一时间,人已昏死过去,可想而知,大汉使了多大的力道。
众人脸上都现出骇色,不少人眼角都红了,因为他们输了,这里有不少人家里并不富裕,甚至有些贫困至极,这一局原本他们以为稳赢,将身上所有的财物都压了上去,顷刻间便是倾家荡产,几乎所有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桌上的银子,但方才那一幕,使得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捞。
先前一直赢的那人懊恼道:“妈的,老子竟然输了,再来,老子就不信了,方才我明明从色蛊中听出是大,再来再来。”
这一声仿佛唤醒了有些人的斗志,他们并没有将自己全身的家当都压上去,所以心下都认为自己今日一定有翻盘的机会。
庄家乐呵呵的开始收银子,只不过当他看到左边压小的半面飘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时,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嗓子都有点紧,“敢问这一千两是谁压的?”
程悦抬着下巴,道:“是爷,怎么?有问题?”
庄家不着痕迹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心下有了定论,方才应该只是他运气好,这一压就压一千两,估计就是个财大气粗的傻胖子!他脸上现出恭维的笑意,“爷,这是五千两,您收好。”
第四盘的赔率是一赔五,程悦简直赚翻了,她面上不显,依旧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打算再赢一次便离开,毕竟赢太多,实在是惹人怀疑,要是被盯上了那就麻烦了!
见程悦没离开,庄家面上笑意更甚,小子,待会儿定要你将这五千两连本带利给吐出来。
因程悦一下子赢了五千两,致使有些人想跟着程悦压了,一时间出现两边倒的状况。
第五盘开局,程悦依旧压小,但只压了一百两,她输了,那人赢了。
第六盘开局,程悦依旧压小,她压了五百两,输了,那人赢了。
程悦肥硕的鼻尖开始冒汗,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先前的倨傲早已消失不见,原本跟着程悦压的人输得很惨,又转到了那人的阵营。
第七盘开局,程悦咬了咬牙,一下子压了两千两,等色蛊一开,大,她又输了,三局下来她已将赢来的银子输掉了一大半,还跟着她下注的少数人都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压得少,心下都决定还是跟着那人保险,毕竟那人只输了一盘而已。
程悦眼睛变得通红,在外人看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狂躁。
第八盘开局,庄家压下色蛊后,便笑眯眯的等着程悦下注,而那壮汉早已下了注,压大,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他压了,程悦眼神在左右两边摇摆不定,最后咬了咬牙,又压了小,还压了两千两,除却她,也只有一人跟着压了一百两,程悦心下‘咦’了声,瞥了眼站在她身旁的人一眼,那人竟然是个只有十四五岁的俊秀少年,少年见她看向自己,忍不住露出一个带着善意的笑容,程悦收回眼,嘴上不屑的哼了声,心下却对这个少年防备起来。
庄家见这矮胖子这一局又压了两千两,脸上也全是汗,心想这恐怕是急了!再看另一边,几乎所有人都跟着汉子下注,赌注实在是不少,他面上不显,心下却得意极了,收网的时候到了,他这般思量着,手上便要动作。
程悦一直盯着他的手,见他一根手指极细微的抖动了下,她嘴角微勾,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敲了下桌面,下一刻便收手,不耐烦道:“还开不开?要爷等到什么时候啊?这一盘玩完了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