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白墨卿忍不住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里尽是冷漠，“不行。”

刘元华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转而脸上笑意更浓，“耽误不了九皇子多少工夫，不如九皇子随我们同行一段路，请九皇子放心，我绝对不会将灯笼弄坏。”

白墨卿看了她一眼，只道：“这灯笼不能给你，你若是想做的话寻个时日去将军府请教六姑娘，这是她做的。”

刘元华脸上笑意彻底僵硬了，她这才有空打量白墨卿身后的少女，少女约莫八九岁，眼睛很大很圆，鼻子小巧挺翘，粉嫩的唇，只能称得上可爱，比之自己却少了点颜色，可九皇子这么护着少女做的灯笼，她不得不怀疑这九皇子是相中了这将军府的六姑娘。

程悦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还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颜，这笑容落在刘元华眼里就成了讥讽，她眼里迅速闪过一丝狠毒，随即笑道：“六姑娘，改天我去将军府拜访，您可一定得教教我。”

程悦笑道：“嗯，那妹妹就在府里等着姐姐。”她哪里会看不出她对自己存着敌意，这才见过一面，就存了这么大的敌意，敌意的缘由让她有些想笑。

等他们离三皇子一行人有些距离时才开始猜灯谜，程悦也猜了一个，她手上拿着的灯笼有四面，分别为春夏秋冬的景致，每一面的右上角提着四行小字，程悦一看便乐了，白墨卿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程悦乐道：“这可是京城里的才女所做，竟被我抢先得到，你说那些没抢到的才子不是得伤心死。”她口中的才女是指肖府的嫡姑娘肖锦，这也难怪方才围在这灯笼旁的男子这么多。

白墨卿‘哦’了声，心下莫名的舒坦，他原本还以为这灯笼是哪位男子所做，既然是女子所做，她喜欢倒也无所谓，只不过过年的时候他送了个兔子灯笼给她，这次去竟然不曾见到，她.不会是扔了吧。

秦河河畔有船出租，惧是只能两人一坐的小船，价格却奇高，需一两银子，白墨卿偏头看了眼白二，白二会意，立马去付了银子，包了两艘小船，万轩逸原本想将程悦拉到自己这边，可白墨卿比他手快，先他一步将程悦拉到了小船上，船夫都被他打发了。

程子瑜这才察觉到先前的不对劲儿是在哪里，九皇子和悦儿是不是太过亲密了些？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和万轩逸上了小船后，便让船夫跟着程悦他们，万轩逸瞧他的脸色，呼出一口气来，心想表弟终于发现了，若是自己一人护着悦儿根本就护不住。

程悦坐在小船上，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角，这下哥哥肯定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自己回去该怎么和他说呢！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瞪了眼坐于对面的白墨卿。

白墨卿见她瞪自己，忍不住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意，“悦儿，我今日很开心。”

程悦白了他一眼，你开心，我遭罪！“以后在有外人的时候，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就比如这坐船，你可以和白二一块儿坐，我得和哥哥们一处，知道吗？”

白墨卿有点儿委屈，“可，你不是说要陪我逛灯市，坐船游湖的吗？”

程悦语塞，‘嘿’了声，“白墨卿，我警告你，别和我玩咬文嚼字，不行就不行，若是下次你再这样，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这话她说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白墨卿‘嗯’了声，垂下眸子不再说话，过了半响，两人还是不说话，程悦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明明就是他犯了错，怎么弄得好似自己欺负了他一样，妈蛋！真够糟心的！她咳了声，“你今日和三皇子闹僵了，我瞧着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回宫之后你小心些，多提防着点他。”

白墨卿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现出笑颜来，‘嗯’了声，忽而想起一件事来，“悦儿，你是喜欢这个灯笼，还是喜欢兔子灯笼？”

程悦想都没想就道：“自然是这个。”不然她就去猜是兔子灯笼的灯谜了。

白墨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眼中神色不明，声音里又带上了委屈，“那，我送给你的兔子灯笼你扔了？”

程悦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她特别想说，白墨卿，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儿啊，一个灯笼，至于么？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家伙的执拗劲儿恐怕谁也比不上，若是自己这话一出口，保不准第二天一睁眼屋子里全是灯笼，“没扔，你送给我的灯笼，我最喜欢。”

白墨卿又高兴了，“那我之前去你屋里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程悦心道，我确实是在骗你，那灯笼应该在院子的哪个旮旯里，回去还是找出来得好，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要看，“我不是怕把它弄坏，所以就把它收起来了。”

白墨卿这才心满意足，对程悦露出一个笑颜来。程悦有些晕晕乎乎，艾玛，这笑得可真好看！

程子瑜和万轩逸一直盯着前面二人，竖着耳朵听他们说的话，可听来听去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还有些模糊，程子瑜忍不住对船夫道：“能不能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