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昏黑一片,空气变得清冷起来,在山的下方,太阳露出了红红的半张脸,就像一个大姑娘羞涩的脸,她红得像一个大红苹果,就像在我们的脚下一样,窥视我们。在这黑暗的深林里她的光金黄而瑰丽,映的那黑草上的露珠熠熠生辉,使我一下子想起了好多该关爱的人来……
二姐,那你出来……你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你不用采集草药了么?瑞星人放你出来了?
秀秀文雅的笑了,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因为二姐是草药组的,平素归清雪管辖,清雪并不事事俱细,她只有到了晚上,才来收取我们採的草药,白天只大致知道我们的去向,就不多管了,不知道是玩还是做什么去了,不过她是要一定数量的,少了可不行。我带着我的小组成员在採龙胆草,被小赵哥找到了。他的思维可真超前,他事先偷来了我的医药箱,背着药箱来找的我,然后我们直接就偷偷来了。还有人龙也是一样,他在百兽谷里,他是归长天管辖的,他要是想做什么事情,只要借口拉大便就可以了,对了你们还不知道,瑞星人最怕大便的气味儿,人龙一提大便,长天就躲得远远地。前天,他从你们这儿离开,直接回百兽谷,查到有一只被野猪咬伤的的野牛,就把野牛给大家拖回来给大家打牙祭,因为天气突变,下了大雨,他也不是很惧智长,就留在家里了。然后狂风暴雨的……你们都知道了,担心你们,他顶着雨出来找赵哥,赵哥又寻找你们,不然咱们还不知道你们的位置呢。嗨,有时候,我虽然觉得赵哥变异的非常难看,但是也亏得他的这种变异,不然咱们还真难以生存。
我麻木的说了半句话:塞翁失马……
痛苦难过与压抑化成了空气,将我们淹没,雨雨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腿边的一朵黑色小花,她那奶油色的脸上过早的出现了一种沧桑。
秀秀轻轻的咳嗦了一声,又细致地讲起来:奶奶们依然在厨房里给大家做饭,还不太累,但是爷爷们可就不行了,司农庄家……把那几位爷爷都累坏了,行长杨爷爷整天哼哼呀呀的,胡子多长也不剪,两个泥裤腿,老大味儿了,整天喊着活够了,要替哪个人死去就好了……瑞星人几乎是不吃东西的,一小瓶液体,一小块固体,是他们生命活力的保障,是必需品,里面没有废料,可以全部吸收,所以不出汗,也不必上厕所。
这么说,嗨!其实他们都不应该算是人类了,他们应该算是什么东西呢?我都怀疑他们的肛门是否都长死了?内脏也一定发生了变异,消化吸收排泄,这些功能恐怕和咱们不一样了吧。我困惑的看着太阳,心不在焉。
秀秀笑起来:可惜我们无法知道瑞星人的内里变异。如果能给他们做个透视……当然了那是不大可能的了。不说他们了。相比之下,我的工作倒还好些,就是带着小海鹏鹏姐姐等十几人采集中草药,经常外出上山,除了清雪没有哪位瑞星人注视我,也许是因为我这个工作对于瑞星人来说不太重要,所以我可以偷偷溜出来,不过今晚,清雪就会发现我不在的事情了。不知会怎样处理。秀秀,一只手理着身旁有灵的颈羽。有灵安详的蹲在她身边,闭着眼睛。
会不会连累鹏鹏他们?我紧张了。
我想不会的,鹏鹏已经知道我来了这里,他一定会造个借口,把他们几姐弟掩盖的干干净净。放心,大姑,他机灵着呢。秀秀温雅的笑了。
大树下面的安三王不知对那只大龟顶礼膜拜的说了些什么,那只大龟匍匐在地,安三王爬到了龟背上,被那只大龟背走了,他们下山的背影就像一辆大坦克。
我是最后一个被小赵接走的人,小赵和有灵比翼齐飞,我趴在小赵的后背上,他的羽毛蓬松而温暖,他那宽大的翅膀有力的煽动着,有灵在我们周围引颈长鸣,名声婉转清丽,映着朝阳,她的彩羽随着她的飞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美丽的霞光,像一束束五彩缤纷的火焰,镶着亮亮金边的流云在我们身边飞开了,旭日正将他那万道的霞光向他的周围播撒着,播撒着,然后日色越来越明亮……
远远地就见巨大的鲸人兰斯站在沙滩上,灰黑色的脸在朝阳下发出淡淡的亮彩,硕大的鱼唇微微张着,脑后的几十根肉质发丝被晨风微微扶起,双臂抱胸,他上身穿着一件黑鱼皮制成的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短裤,肥肥大大的,不知是某种大鱼的皮制成的,上面有一些灰蓝色的花纹。我和宏信为了报答他,给他的短裤脚上缝上了一些贝壳,在阳光下发闪着美丽的亮光。他高兴得很。人龙端坐在兰斯的肩上伸着脖子向我们来的方向张望,看到我们后,人龙纵身跳下来,把我从小赵的背上抱下来。两天没有见到,此刻我一见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他的身高已有两米三左右,比瑞星人高,站在我面前,高大而结实,穿着一件黑色的肥大的裤裙,上身是一件紧身的白背心,也是宏信的,后面系着一件火红的披风,他的头发仍然橡树一样的向上生长着,就像一束铜丝,长约半米了,扎着一根蓝布条,宽阔的额头裸露出来,凸显聪明,眉毛修长,眼睛大而明亮,透出机智,脸型依然圆鼓鼓的,丰满的唇微微咧着,虽然肤色灰紫,但站在我面前,我仍然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