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信先醒过来,他因为怕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食物吃光,就一个人去外面捡枯树枝、拔一些草,准备晒干作燃料,然后可以做烤鱼烤虾等海里的食物。待日已经斜照时,我和雨雨才醒来,看到宏信已经捡到了很多黑色的干树枝摆放在黑山脚下。
虽然身处绝境,我毫不惊慌,因为宏信在。我和雨雨在海边遛着,捡些海瓜子,准备晚餐。苦涩的海水泡的我们的脚非常难受,尤其是我那受了伤的脚趾。远处,宏信在喊我们了,我们把海瓜子放在一个大贝壳里,端着快步往回走。
一转过眼前的高大岩石群,就看见远远地,宏信站在海滩上,许多黑衣小矮人围在宏信身边,高大的宏信鹤立鸡群里,看着那些黑衣小人,为着宏信转圈,仰脸对着宏信。我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来到了玄幻的世界里。
当我俩走到他们近前的时候,那些小矮人就一下子围在了我俩的身边,这些个小矮人和两个小时以前见过的小矮人一样,身高不足一米,头的大小和咱正常人无异,却顶在细小的脖子上,给人一种危险担忧的感觉,觉得脖子好像会被压断。其中一个老头拄着文明棍,唇上蓄了一点胡子,约五十岁左右,头颅肥大,头发稀少,脑顶光亮,他的脸灰土一样的颜色,眼袋很大,几乎就要垂到鼻头处了,嘴角硕大,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他围着我们转了几个圈,小小的文明棍在地上嗒嗒得杵着,眼珠鼓突突的看着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我们一些话,而我很懵懂,看着他们有一种面熟的感觉。雨雨听着他们的话,象牙色的脸上略显疑惑,继而开朗起来,笑着走过去,意外的和他们对起话来。
我慢慢站到了宏信的身边,惊诧的看着雨雨,这个孩子可真是一个语言天才。雨雨和他们对了一会儿话后就转脸对我俩说:姑姑,他说他们的岛主要见咱们,咱们去还是不去呀?
不去了,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要是兰斯他们找来,咱不在怎办?宏信友好的对他们微笑着:雨雨,和人家说话要客气点,多用些礼貌用语。
于是雨雨有礼貌的对他们说明了我们的本意,不想打扰他们,可是那个老头有些激动的样子,激励瓦拉的叫起来,眼白非常多的眼睛极不友好的瞪视着我们,小文明棍歘歘的在地上杵着,活像一头预发怒的野狼,我俩虽然听不懂他的声势力竭,但是看见了那帮人坚决的表情,眼睛严厉的盯着我们看,我明白他们是一定要带我们去见他们的岛主。
不行,他们说如果不去,他们回去交不了差,他们就不走。雨雨灰奶油色的脸上满是无奈和不耐,她穿着白裙站在这些小黑衣人间,有一种醒目的美丽,如同出污泥的莲。那些小矮人目光严冷,毫无退让之势,而那个老头脸上带着奸猾的笑意,漆黑的枪管露出了袖口一寸。
不用怕,他是故意的,想吓咱们。宏信镇定的把他捡来的那些枯树枝用脚踢到一起,然后捡起从潜水艇上拿来的那把枪,那把抢被他放在了柴边,他很随意地捡起枪。我对于宏信的枪法很有信心的,因为以往他曾经常去练枪房玩,无论是喜怒,还是哀乐,他都喜欢去那里发泄。枪法几乎可以百发百中。
雨雨,你告诉他,我要打那个岩石,就是那边儿那个,最大块黑色岩石的后面的,那个枪尖一样的石头尖。宏信镇静地微笑着,看那个老头。欧弟那西瓦……。雨雨生气地对这些小矮人义正词严的讲诉了宏信的想法。因为生气,雨雨的小胸脯一鼓一鼓得,眼睛恼怒地看着那伙小矮人。那些个跟班看了看那块岩石尖,用怀疑的眼睛看着我们,而那个老头的眼睛则圆鼓鼓的看着宏信,看着宏信手里的那把枪,又看了看几乎有一百米远的大岩石,然后眯起了眼睛,因为他根本就看不见那块枪尖般的岩石,他低低的问自己的跟班,然后那个年轻的跟班肯定的点了点头。
宏信扣动了扳机,不知那把枪有多神奇,无声无动,然而,子弹飞出去了,而且是无数发子弹成伞形的放射出去,以宏信为角的顶点,子弹成四十五度扇面射出去,一百米远的枪尖状的岩石喷出了火花,而且还被打出一条弧形弹痕在那里的岩石上,人群一下子静下来了,太阳已经开始了斜射,一群浅红色的火烈鸟飞过天空,它们血色的长爪形成了一片红色的云,低哑的鸣叫着去寻找碱水湖了。
那个为首的老头干笑着看看我和宏信,对雨雨讨好的说起话来,卑躬屈膝,然后雨雨告诉我俩:他们说,他们的岛主是诚心诚意的请咱们去住几天,并没有恶意,很希望和咱们交一个朋友。
“交朋友?”宏信嘲笑起来,把大枪拄在地上“有这样交朋友的吗?大有逼迫之意,带着枪……”
雨雨把宏信的话翻译给了他们,他们陪着一脸讨好的笑,低下了头,小身体更矮小了。不知口里诺诺着什么,老头袖里的枪管已经缩回去了。我则对这些人又生出了许多好奇之心,我们身处斯境,孤独几乎无望,倒很想探究一下这些小人的生活。自从智长打了宏信的注意以后,我不再怕死了,因为这,我变得勇敢起来了。我怂恿着宏信跟他们走,这些小人,我们都能一抓一大把的,不必惧他们。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