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长听后薄而丰满的唇微微动了动,露出了粉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唇,清水般的眼波变得宁静起来,专注地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踩着脚下的一束抓根草,那上面正有两只鸟蛋大小的蚂蚁,在爬,她用穿着小黑靴子的鞋轻轻地踩了下去,两只蚂蚁发出了扑扑的碎裂声,被踩死了。然后她抬起头问我:“你这样帮助我,让我不能理解,而且让我怀疑你有不良的动机”
“你不必怀疑,我们已做了你的阶下囚,不能不认命,我们只是一些平凡的老百姓,胸无大志,最擅长的是苟且偷生和讨好你们这些强大的侵略者,谁让我们没有本事呢……”我站在智长的面前,勇敢而平静的笑着,为了能够留下宏信,什么无耻的话不要脸的话我都能说,也都敢说。阳光火辣辣地炙烤着我们,我手上的水液很快就被烤干了,双手交搓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像木桩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形态,或站或蹲,婆婆依然跪着,哭天抹泪的祈求着,“留下我的儿子……”。
两只大巴掌样的蝴蝶在菠菜地上翩翩飞舞,扇动着白色的翅膀,几只金色的蜜蜂在草地上寻找着花蜜。一个大树枝桠擎在地基的上方,树叶肥美婆娑。
智长开心地笑起来了,她没有理采我的婆婆,眼睛笑得像一对月牙,闪着欢愉的光芒,声音清脆而悦耳:“原来你也是个软骨头,不过我喜欢,你讨好我,我也不让你白白讨好我,说吧,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智长大人好聪慧呀!”我也哈哈的笑起来,蓝天白云都映在我的眼里,它们安详而美丽。我故作谦虚地说:“那就是我今后无论怎样……在某一方面惹你生气了,请你不要迁怒他们,你只找我一人最好,如果你找不到我,也请你不要找他们的麻烦,怎样?智长大人,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我指着我的同胞们说。
智长笑了,蛋形脸上带着讥讽:“你们谁相信我会找不到她?”
人们没有回答,都低下了头。太阳暴晒着,不知名的昆虫在吱吱着,茁壮的绿蒿和野草都低下了头。
“好吧,我今天谦虚一点,就算我找不到你,也不会拿你的人解气,或者报复”
我见智长答应了,可心里仍怕她会反悔,或者不践言,于是我又继续进一步引诱她:“您说话一定要算数,如果不算数您就是言而无信”
“区区地球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智长谈诚信,真是得寸进尺,我们让你们消失就像呼吸样简单。走吧智长大人”长天的脸色很严峻,但是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肯定,不再那么凶狠了,我想他是在肯定我帮助他劝阻智长,不带走宏信。
智长一直在看着宏信,笑盈盈的,宏信则沉着脸转过身去了,于是智长对我点了点头,无声的。长天一见智长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真的立即带走宏信,于是他得寸进尺了“智长大人,咱不能白回来呀,带走那个家伙吧“他向人龙走去,人龙站在原地没有动,灰紫色的脸上毫无表情,宽大的披风披在后背,直直的垂下来,两只大手又微微张开……。”你做什么?我刚才已经答应不带走人龙,你这样做,不是在促使我食言吗?”智长的脸上挂上了霜。于是长天消停了。
智长终于乘着他们的交通工具,一把伞离开了。
宏信见智长已经离开,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宏达身边,叫了一声大哥:“今天,我没心思工作了,你带着大家干吧,就按照我的图纸上的要求继续吧,记得分清承控墙和间壁墙”宏达默默的点了点头,宏信就走开了,慢慢的,抬着头,挺着胸,吹着悠闲的口哨,双手伸进裤兜里,走到我身边时,流里流气地叫了一声,:“美眉,陪哥坐一会儿”
我流着眼泪欢笑着:“没正行”
那天,我俩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椰子树下,宏信给我梳理着头发,偶尔夸张地把我的长发放在鼻子下嗅着,然后闭着眼睛叹息着,“好香,好美,好滑……”我俩相互偎依着,看着天空里的云影。我们都换上了一套白色的情侣装,面对着清澈的潭水,不时慵懒的投进一颗石子,听着深潭发出浑厚的优美的‘咕咚’一声,我们聊着天,谈起过去,我们的高中初中时期,回忆着那些有趣儿的往事,我们笑得很开心,很轻松,没有丝毫的压抑。
晚饭,我俩和大家一起吃,鹏鹏端着一碗饭,瞪着一双担忧的眼睛看着我和宏信,建议我俩躲进大山林里:“躲进去,前几天我和大姐人龙就躲进去了,里面很好的,你们去了就知道了,让小赵和有灵做咱们联系的信使,等着智长的神经劲儿过去,你们再回来
鹏鹏的眼神里似乎有深意,而我和宏信一心赴死,所以没有细思量,我俩的周围围着好多人,婆婆妈妈们,红红姐妹们,叔叔伯伯们……,都在七长八短的劝慰我俩,怒骂智长,想着我俩隐蔽的办法。有的说大家齐心协力在黑夜里挖个洞,把我俩藏进去;有的主张让宏信毁容……。我和宏信平静地微笑着,一一点着头让大家先睡觉,明天再合计。而鹏鹏看着周围的人们,他似乎很着急,说出来的话都是吞吞吐吐的:“真的大姑,你们进大树深林里吧,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别灰心,我不骗你们,那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