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们怎会如此凶悍,我觉得狗被弄得太惨,太可怜,我当时趴在阁楼旁,一紧张,弄掉了一块砖,就发出了声响,于是大鸡们便放下了狗。开始追杀我俩了,他们跑得极快,都是直着脖子跑的,雪白的翅膀平伸开去,又微微后敛。五只鸡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在这月亮地里追我们,我和有灵被吓得没命的跑,我们不熟悉地形,不时被砖头瓦块给绊一下,有灵已经疲累的很,加上又受了伤,她就跑得不快,一只大鸡眼看着就要叨着有灵的尾羽,诶呀!别提我当时的感受了,就差心没有飞出腔子……幸亏呀幸亏我们都会飞,要不然,我们恐怕就不能见面了,我情急之下,拉着有灵的膀子就飞离了地面,那些该死的鸡们居然也飞了起来,翅膀扑拉拉的扇,只不过他们飞的不高,也不快,所有我俩逃脱掉了他们的追杀,五只大鸡干看着我俩逃掉,嘎嘎的叫,声音很惊人。我现在回想还后怕呢,那些壮硕的大鸡,一人来高,大腿大爪子……大鸡脖子有我的腰粗……”
小赵仍在沙哑的倾述着自己的后怕……。我不由得抬起头来,看见小赵的眼睛圆圆的闪着惊惧的光。
我们却被他的讲述着实給吓着了,我在想像着鸡的身高跟人差不多,脖子和人的腰一样粗,那是什么鸡呀?还能算鸡吗?
屋内一时又陷入寂静之中,这种寂静之中透出一股惊悸,连那些咳嗽声都给吓住了。大哥宏达又给火堆里添了些柴禾。火苗在大铁锅下跳跃着,锅里的肉汤发出滋滋的声音,冒着微弱的热气,散播着肉的土腥味一些冻得受不了的人起身去盛汤喝。那对桑扶母子在嘟嘟什么,不时地问问人龙。人龙坐在小赵的旁边沉思着,裸露在外的端庄的灰紫色脸上挂上了一些寒霜,浓密的发丝竖在头顶,像铜丝一样竖起来,上面系着一条蓝菱,也挂上了一些寒霜,两只手在不断的理着一根绳子,灰蓝色的衣裤被烧出了许多洞,露出了里面的灰紫色肌肤。
智长在时,融化掉的霜,此刻又飞聚回来了,那些寒霜的片非常大,像一只只苍蝇的翅膀,闪着冷深深的寒光,两只苍蝇和一只蚊子在我们的头上盘旋着……,
鹏鹏无精打采的叫了一声:“人龙,把那几只……弄死它”
人龙便飞身而起了,可是苍蝇不是那么好打到的,他像和人龙开玩笑一样,嗡的飞落这个人身上一下,又踹了那个人一下,就飞的看不见了,原来是躲进了大窗帘后面,后来还是有灵趁这几只昆虫不注意,才消灭了他们。
“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去航空母舰上割取大钢板了,搭炕?”一个人问。
鹏鹏坐在火堆边理着扇子,微微低着头,满腹心事,显得极其踌躇的样子。他旁边的几位长辈也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类对策,“万一碰上鸡妖,只有小赵和有灵会飞,咱们又不会飞,怎办?”
“不然的话,把三楼上的一栋墙砸倒,用那墙土和泥,搭炕”
马上又有人反对,说那太慢了,和泥做泥坯,都太费事儿,主要是这样的天,这样的温度,泥坯不可能干透,就被冻成冰坨了,搭成的炕也是不能用的。这时三本大叔过来了,他叽里咕噜的连说带比划半天,两只手始终都像在环抱着一个大锅似的,偶尔还指一指大门。一一急忙捅咕雨雨,让她给翻译,好半天,雨雨才醒来,坐在她妈妈的身边无精打采的翻译着:“他说他们要给大家做地热……炕……现在就把地刨了,刨深点儿,在门边加大锅,不耽误烧火,做吃的,然后让火顺着挖好的地热线路走,然后人们坐在地热线上就会得到热量了,他问,姑父有没有安装地热的管道管儿。”
宏信听后扭头看了看窗外,窗外昏黑一片,风还很大,偶尔能听见呼啸的声音,宏信很遗憾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知道宏信是有那些基建物资的,只可惜都在他的厂房里,现在厂房已经找不到了,就连我们绿梨别墅里的其他三栋楼也都消失啦。所以……。
我的妈妈忽然很消极的说:“别琢磨了,咱就等着外星人来就行了,现在就挤在一起睡一会儿觉吧,都什么时候了,大灾大难大冷大寒,那些外星人都是什么呀,能把芳芳救活,他们要是想置咱们于死地……所以咱们今天就不知明天事,得过且过吧,孩子们”
妈妈一脸困倦的把自己的薄被卷成一卷,又用毛巾把自己的冻得红通通的脸好好包裹了一下,连眼睛鼻子都不漏出来,闭着眼睛伸了一下胳膊,就慢慢躺下了。她太累了,太乏了。许多人也和妈妈同感,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得了鼻炎、肺炎、关节炎,都控制不住的咳欶着,有的咳朔声像打喷嚏,一连打十几个,有的咳声听起来空洞,还有那些感冒的发烧的,犯肺炎的,胃病的肠炎的,有的还能哼个一声两声的,有的则像死了一样无声无息的,歪在那里……。火势有些微弱了,毕竟我们的柴禾有限,刚才人龙抱柴禾回来就说了,柴禾已经没多少了,这样的情景就有些危急了,现在就应该采取些什么行动了……或者去弄柴禾.可是……。
宏信站起身来,沉着地说:“快了,天快亮了,天亮就有办法了,连吃的带烧的,都会解决的,要不咱们先睡一会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