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信为了护卫鹏鹏,也怕人龙会有闪失,就把我扶到了婆婆身边,让婆婆看护我,他站到了巨离人龙最近的地方。
鹏鹏脖子上围着的是一条地毯剪成的围巾,因为太硬,他在一说话,或则脖子稍微一活动,就会落下来,就在刚才,他对着长天扭头轻笑了一下,围巾就落下来了,虽然自己又围了一下,可是因为双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那围巾被他拉上来,一放手又落下去了。他的妈妈心痛得从新给他围上、系牢靠。然后,母亲站在儿子身边,鹏鹏的母亲个子不高,她的头上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帽子外边包着一条黑色的围脖,只在眼睛处露出一条细孔,而那条细孔则飞满了严霜,她安静而勇敢的站在儿子身边,不时地抬起戴着厚厚棉手套的手,擦拭一下眼部的白霜。我们所有的人都紧紧站在一起,都穿着臃肿的羽绒服,头和脸都被各类围巾(黑布白布花样布)包的严严实实,眼睛处的细孔无一不飞满了严霜。浓烟一样的哈气在我们口鼻部随着我们的一呼一吸而喷出来,在消失,然后再喷出来,在消失……。
我虚弱的靠着我的母亲们站着,强打起精神,大门洞开着,我又迅速被冻的神智有些不清了,但是每个人口鼻间的白茫茫的呼吸我已看惯了。我的迷离的眼神却瞥到那两个美丽的伟岸的巨人,她们的口鼻都暴露在酷寒里,却没有我们那种白茫茫的呼吸,就如同我们站在夏天里一样,看不见呼吸的气息。
“这俩人要么不呼吸,要么,他们的肺就是铁铸的。她们……恐怕,咱……”秀秀站在我附近,声音紧张的对姐姐说。
“这帮家伙的身体是怎样构成的?真是费解”红红低低地说。人们都低低的议论着……。而我又冻又痛,嘴说不出话来。
我的两位母亲都紧紧拥住了我的身体,杨局长站在了我的身前,示意我可以趴在他的背上。我打起精神,努力活动自己的四肢,不让自己昏迷,尽力瞪大了眼睛,看着。
长天迟疑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抬起了瘦长而坚毅的脸,撅起了嘴,仿佛在吹着气,黑亮整齐的发丝微微动了动。他那清澈而锐利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某一点。这时天已经大亮,阳光把整个世界都映照的雪亮,不远处的井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使那马蹄形的井架变成了一匹卧着的雪马了。娇艳的梨花盛开着,美丽的蝴蝶和蜜蜂依然在花间採着花蜜,远处的几只大青蛙蹲在树下,垂涎三尺的看着蝴蝶们,不时地蹬腿一跳,偶尔的,倒也能抓到一只蝴蝶……,偶尔的,也会从海面刮来一阵风,掀起长天的衣服,露出他那黄色的肚皮,浮起清雪的黑头发,她那白皙的小耳朵露出来了……。
屋内有人冷得康康咳涑起来,孩子们也冻得哭叫起来。人龙随手关了大门,把自己人都关进了屋子里。我们这里的人们急忙跟到窗前,继续注视着人龙和这两个大巨人的僵持,都为人龙捏了一把汗,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见人龙平静的往前迈了一步,长天很不甘心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想着,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不像普通的地球人,我是灭掉他,还是留着他呢?且先试一试他的本事吧。于是他又把手探进了背包里,人龙急忙用尽全力挥舞起橡胶带,去抽打长天的手,长天的手被打得垂下一边了,一旁的清雪则早已从包厢里甩出手来,扬向人龙的脸上,身上,人龙觉得有一股硫酸雨洒下来了,烧灼的他难以忍受,皮肉在疼痛的往一起聚去,他负痛咆哮着大叫起来,吼声就像火车一样深厚慑人,并且抡起起簸褀样的双手,像疾驰的车轮一样,带起了风,催动地面的积雪,向两个外星人袭来,雪夹着风,风带着雪,极急劲的,速度以及力道,无法描述,只瞬间就把风雪扬上了半个天空,仿佛晴天丽日转瞬就变得狂风大作,漫天飞雪,遮住了两个大巨人的视线,他们跌跌撞撞向后退去,即使隔着窗,我也看到了门前的雪已经干干净净了,露出了朔胶的地面。院里的梨树,都像劲草一样被人龙舞起的飓风,吹得向后弯曲,梨花落满了雪地,蜂蝶全无。整个楼前的空间都变得雪风茫茫,我已经看不见那两个外星人的身影了,只能看见人龙的两条腿在向前动了,披风的一角若隐若现。
这时,小松开了大门,躲过人龙,对着两个大巨人的方向就连开了三枪……。
这三枪枪声落地,人龙停止了搏击。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了,眼前的一幕也足以使得我们大家感觉到了惊心动魄,风雪消退……。
大巨人,他们不是人,或者说,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类,小松的三枪打在他们身上,子弹却没有射进去,因为我从窗子上的冰点孔里眼见有两颗子弹打在长天的脸上,子弹却像刺一样扎在皮肤上,有百分之九十九露在外面,金黄色的子弹尾部闪闪发光。长天毫不在意的伸手摸去了,就像我们抹去皮肤上的砂砾一样。他的脸上甚至连点儿血迹都没有,很快皮肤就抚平了。
人龙一见,又大声咆哮了一阵,他的双手仍像风驰电掣一样的速度拍击地面的雪,地面那一米厚的雪被他激起来,向那两个外星人袭去,很快,那两个大巨人又被风雪包围住了,不由向后退去,长天边退边凶恶的说:“清雪,我想干掉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