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走过来,扶着人龙说:“你不能坐起来,快躺下,别弄裂了伤口,那样可不得了,躺着不是一样说话吗?”
人龙客气地对秀秀说:“谢谢,没关系的”人龙慢慢躺下了。
人龙的父亲有些激动了,他的语声高了一些,基里哇啦的对人龙说了起来,雨雨马上又开始了翻译:“孩子,我们是错了,可是我们有苦衷啊,你得原谅我们啊,你的爸爸奶奶都是平凡的普通人,一见你长了个尾巴,就以为你会是个怪物,你是个儿子,是个男人,应该有理解爸爸的心里,应该有这个胸怀,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爸爸非常后悔当初的决定,你应该给爸爸一个改过的机会,好不好我的儿子?,叫我一声爸爸吧,爸爸以后会对你好的,你妈生完你后就死去了,她很可怜,死前一定要我们找你回来,让奶奶不要轻视你,你回去到她的墓前参拜她吧,让她也看看你,你会粗息的这么快,当我们一听见林鹏君说你的存在,爸爸的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呀,快叫爸爸呀!”山本见人龙根本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他焦急又无奈的连连叹着气,搓着手。
人龙淡淡的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不爱说话了,山本便转过身来,对鹏鹏又深施了一礼:“林鹏君,请你帮忙让我们父子相认,拜托了”。
鹏鹏和小海挨个的和我们见过面后,都正专注地蹲在地上摆弄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他们带回来的居然都是汽车上的电瓶、大灯,鹏鹏左整右弄的,大灯居然被他给弄亮了一下,这一下闪亮给大家带来了无比的惊喜,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他听见了山本的求助,鹏鹏两只手扎撒了一下,似乎弹了一下钢琴一样,脸上挂着为难的微笑,慢慢的张开了嘴,迟疑地往起站身说:“不知他听不听我的话。人龙,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自己的出身来历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实你是一个超人,在我看来你绝对是的,一个超人,你在这里也吃了很多苦,你恨他们,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但希望你能理解他们的苦衷,你和他们相认吧,男爷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不认父亲就是忘本,虽然你是超人,有超能力,但是你这样不认父母,你就会被耻笑的”鹏鹏的话听起来有些词不达意,很勉强的。他不太会劝人。
小海继续蹲在地上摆弄着电瓶和大灯,脸孔红涨涨的。
人龙听后又笑了,扭过脸来:“超不超人的,暂且不说。我不恨人家,我恨人家做什么,既然你不愿意我叫你爸爸,那么我就不叫了,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你们都是我的至亲,和我的关系非常亲密的人,就像你们和红红,我愿意为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去死,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评价我对于你们的这种感情,除了你们之外,我和别人在没关系了,而且我也不会是桑扶人,桑扶人……是什么呀?侵略成性,我可是极度耻于做桑扶人的,我就是我,天下独我,希望大家能尊重我的自主权,好不?”人龙忍着痛,脸上现出一片真诚。
山本听不懂中国话,短黑的眉毛向上挑着,深陷的双眼很大,眉毛眼睛连成一片,黑魆魆的,他急急的问雨雨,人龙说了什么。雨雨翻译人龙的原话给他听,山本听后又一次粗暴地几里哇啦起来,脸上的浓眉毛不时地一上一下的跳动,唇上的胡须也不断的变换着形态,使他看起来有些讨厌。
雨雨忙对大家翻译起来:”不管怎么说,你的生命来源与我们,没有我就没有你,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你的生命都是我给的,不可否认,不可否认——你的骨你的肉你的鲜血都来自于我和你的母亲”
人龙又笑了略带歉意的回答了山本的话,雨雨便又翻译起人龙的话来:“你们的那个孩子被你们自己放弃了,在你们决定放弃他的那一刻,也就等于是你们放弃了他的骨、肉、鲜血,既然放弃了,为何还要到此寻找呢?难道河水会倒流吗,失去的时间会回转吗?也许那个孩子在你把他放到大树下的时候,他的所有的一切就都消亡了,而这里的我已是新生的了,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是一个独立的我,一个绝对的中国人,而你们则是桑扶人,您明白了吗,山本先生?您应该忘掉有关那个孩子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过,或者就当那个孩子已死去了”
人龙忍着痛楚,尽力在脸上挂些微笑,平静地躺在那里。山本大叔急得两只手直转拳头,浓黑的眉头皱成了两个肉疙瘩,眼里闪出焦急的光芒。四处施着礼,诚恳的祈求大家帮助他挽回儿子的心。当他来到红红的身旁时,小海把大灯弄亮了,一束亮亮的光直射奶白色的天花板,小海欢喜的左转右转的,光束便不断地变换方向,一会儿照到了棚顶上金色的大吊灯,那金色的华彩瞬间涌现,在这低沉的时刻,真的令人爽心悦目。人们欢呼起来,都激动得夸赞我们的孩子聪明,“有这样聪明的孩子,咱还怕什么?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在这个时候能见到电光,多了不起”……人们相继交头接耳起来,欣慰的笑声就像低微的热浪轻缓的向四周散去,感染的每一颗心都变得美好起来,像寒夜里的孩子对春花想入非非。我感觉我的脸变得潮红起来,心底蠢蠢欲动,我觉得我们也会像神秘岛里上的人们一样生活丰富,逐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