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人在一起,搬运着种白菜的破盆破罐,余下的时间,她们就铲除房前屋后的杂乱植物,以防止某类变异动物隐藏其中。当他们收拾到那片遮麻地面前的时候,几个人都不敢再做了,因为那遮麻子都长得太高了,(一种绿色的植物,茎和叶都长满了刺,开着一串暗淡的小花,灰紫色的)他们长得密密麻麻,而且很宽广,已经要和山脚下的那片柳毛甸子相连了。红红等几人站在这片植物面前停滞不前了。
“整不整了?”红红问大家
“不要整了吧?宏茵,是不是你家特意留的,留着观赏的?我看它们很像薰衣草,真的很好看,像一片云霞”一个人问红茵
“云霞?……现在还提观赏,关键是咱们谁敢……”宏茵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遮麻子,里面不时地飞出大蜜蜂,各种颜色的昆虫,亦或是老鹰。宏茵苦笑着向四围看去。别墅的梨园里,远远的地方,表叔正和十几个人在翻地,近处的土地都被他们种上了白菜。他们也要尽可能把大梨树下的抓根草等植物翻过去,露出新土,计划再种新的菜品。园子里的大梨树似乎越来越高大了,虬枝与虬枝之间几乎就要连上啦,他们那灰绿色的叶片变得厚大起来。不知为什么他们会长的那么有劲儿,它们长得太快太有力量,让人心生惧意。
我陪着芳芳坐在廊下,芳芳一声不吱,眼里的光是呆滞的,且有泪意,她在看着天,她的小鼻子翘起来,尖尖的。我也不知应该对她说些什么,美好的过去我不敢回忆,怕她会受刺激。只是对她词不达意的展望未来“……重建丰城,到那时候你再开一家美容院,那时你可是美容界的大亨了……”
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尖削的下巴扬了一下:“这种时候你还爱做梦,我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怜,抑或是可笑”
我无语,面羞红。
远处的红红站在遮麻地边,率先试探性的用脚去踩遮麻子,她小心翼翼的,就像踩在一条独木桥上一样,摇摇摆摆的,那些植物很难踩的,将近一人高,干茎都有手指粗细,上面长满了细毛一样的长刺,通常在烈日下,它们会发出白亮亮的毫光。它们不愿倒下,红红沿着外边推踩它们,然后逐渐往里进入。那片遮麻地原是宏信特意留下的,他喜欢遮麻子开的一串串紫色花,那些紫花就像一片紫色的水墨画,只不过,在灾难之前,它们只有一米高。看着上面不时飞出来的不知名的昆虫,那些带脚的黑乎乎的大飞虫,此刻,我却感觉到红红的行为有些危险,我忙拉着方芳起身过去,我不放心他们,呼喊着:“红红,不许踩,回来——快回来——”
红红听见了我的喊叫,她迟疑地缩回了脚,脸上挂着侥幸的笑,并没有往回走,仍然站在远处,我拉着芳芳,半跑半走的到了近前,看到了红红的皮凉鞋都湿了,遮麻地里面有水。远处的表叔一定早已看到了,他大喊起来:“不要动——你们,等等——”他大步向我们跑来,气喘吁吁地喊着:“你们弄不了,一会儿我来整,快,红红快出来”
还没等表叔跑过来,一个人就发出了尖叫:“快跑——那条大蚕——”
作者有话要说:
万物萌动的季节,也是我们理想诞生的时候,愿大家珍惜好时光,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