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大蚕一定有说道,我是说他放出来的毒,无色无味的,麻醉人的神经,速度那么快,不知不觉,一瞬间就放倒了我们一大堆人。这个家伙可太厉害,咱们可要格外小心,大哥……”表叔无力的说。他是人龙最后背上去的一个人。表叔是和公公住在一个屋内的。
公公躺在我对面客厅屋子的床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迟疑的说:“这真是……这情景,这,防不胜防……,幸亏有人龙,人龙你不怕吗?”
“我不怕”人龙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你们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希望你们不要在赶我们了,不要再难为红红了”
公公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人龙的双手,握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然后人龙默默的走了出去。
“天佑我们,现在红红能控制人龙,挺好,人龙能控制小赵,也算相安无事,就暂时维持现状吧,不知明天会怎样?我们的双腿能否会动”宏信心事重重的说
“也许今夜只是一场噩梦吧”宏信和我,我们两个人被人龙放到了一起仍旧在我们的新房里,宏信有气无力的说。我们俩就像两根木头躺在床上。
我爱宏信,他就睡在我的身边,我们很渴望身体贴在一起,我们挣扎着,往一起聚,当东方已出现了鱼肚白,我的手才放到了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温暖与细腻,享受着爱的安逸,宏信终于搂着我了,慢慢的,他那发僵的手臂有了力气,开始紧紧地抱我了,他的唇贴到了我的耳朵上:“媳妇,活着真难,在这个时候,但我们必须得活着,活下去,妈妈们做的东西很难吃,你一定要让自己尽量多吃,为了生命能够长久,你已经很瘦了,才几天的时间啊,你的肋骨根根……”
我的泪水飘荡起来,浮出了眼眶,在这个时候,我们吃不像吃,穿不像穿,面临着的困难太多,危险太多,想到大青蛙,大苍蝇,大蚕……。我老是告诫自己,要镇静,要沉着,不要慌不要慌,可是此时我真的想就这样和宏信一睡不醒才好。
宏信心痛的抱着我:“那么,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吧,挖掘衣物被服等日用品吧,我要把你带在身边”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我离不开他:“明天,我一定多吃东西”。
我无声的笑了,泪水滑下了我的脸。
第二天,很多人聚在门口,不敢开门,他们提着裤子,都是要上侧所,一张张花猫脸上满是焦急,回头回脑的向楼上张望着。他们是在担心昨夜大蚕屠宰大青蛙的场地是否留有余毒,期盼楼上有人先下来去厕所。或者有人能给他们安全的答案。
杨局长笑呵呵的走到门前:“我先出去,要是没事儿,你们再出去”
杨局长坦然的推开了大门,一股凉爽的海风吹了进来,他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了出去,他那穿着臧青色西服的身影坚定安稳,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印象深刻,他的西服布满了褶皱和泥巴,腿弯处压出了许多细褶,几天没洗的头发,发质油粘,打了许多绺垂下来。他在院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平伸着双手,面带微笑看着大家,他的脸很瘦,因而显得额头格外鼓亮,他的笑容让人很踏实很放心。一个非常好的老头。于是大家相继走了出去。老头对着人们笑呵呵的喊着:“别走错了,男生在左边,女生在右边”
今天,按原计划,有一部分去山里捡干柴,一部分人开地种菜,而宏信继续带人去丰城挖掘生存资料,我们都以为表叔会归他的原队的,所以宏茵也决定要和哥哥一起走,我以为她要借机和表叔接近,却不料表叔扛着大锹要留下来和老人们一起开荒种菜,他的十根手指没有一根是好的了,都缠着布条,沾满灰土的衣服包裹着他那高大结实的身体,“种菜也一样重要,而且,也许能够更重要一些,在未来的日子里”灰尘,辛劳,不修边幅,也仍然掩盖不住他的英俊帅气,他眼里的光是友好而亲切的,他在征求着他大哥的同意,他那修长挺直而线条柔和的鼻子以及他那帅气的瓜子脸都带着吸引人的微笑。
他的大哥刚刚点头,那边的宏茵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呀,我差点儿忘了,鹏鹏让多预备点花盆之类的东西,我应该去准备这个,这个更重要,二哥,我就不随你去了”宏茵轻轻的说,她的声音清晰而美好,神态娇羞而可爱,金色的披肩卷发,灰白色的衬衫,在清凉的阳光下,给人以甜美的感觉。
宏信应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头,就径直走到秀秀面前。因为有了水,秀秀正蹲在井台旁刷牙。
“秀秀,我想问问你,小赵的情况会怎样?你给预测一下”宏信也从井边的水桶里倒了一杯水,也给我倒了一杯,我俩就挨着秀秀蹲了下去,宏信也要刷牙,而我只能干瞅着,我的新牙刷被秀秀霸占了。
秀秀刷完牙后含了一大口水,狠狠的涑了一遍口,然后把水喷出老远,才说:“姑父,我的水平有限,我的预测就是他将越来越记忆不好,不会认人了,而且我还有一些担忧,他的头上被抓坏的地方属于大脑前页,专门传送人类视觉神经的通道,可能被破坏了,姑父这也只是我各人的猜想,我还有更深一成的忧虑,我担心猫头鹰